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座位上,似乎是在对别人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这个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的怪人,各种各样的思绪,有的,就和式一样符合我的心意,有的却令我心生厌恶,所以遇到个不错的,总是会有些好奇,想看看有没有做朋友的缘分。”
“哈哈哈,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苍崎橙子将夹着香烟的手伸出窗外,“会说出这种话的人,本身就是个怪人吧,不过,相对于普通人,你、我、式、甚至是黑桐干也,都可以算作是怪人了,怪人的朋友和敌人,自然也都是怪人。”
“我以前,可是个标准的普通人。”沈河很轻很轻的说道。
也不知道苍崎橙子听见了没有,但是看她那忽然就默不作声的模样,应该是听见了。
标准的普通人么......
苍崎橙子渐渐的加重了油门,她那个妹妹,最初的时候也是过着标准普通人生活的普通人,怪人和普通人之间,哪里又有什么明确的区别。
......
就在沈河等人赶去杀人的路上时,他们想要杀的人,也正在做着准备。
这是一个沉闷的男人。
沉闷并不是对他性格的形容词,而是他施加给所有人心中的第一印象,高大的身材,黑色而且一丝不苟的修道服,以及杂乱的卷发下昏暗的表情,就好像那些为了信仰而苛刻对待自己的苦行者般,让任何向往轻松愉悦的人恨不得躲得他远远的。
如果只是这样,或许也就是个抑郁的人。
但是,他现在却是站在一堆脑髓的中间。
被装载玻璃瓶中的,贴好了名字的,人类的脑髓,布满了这整个阴暗的房间。
“好了,已经布置完了。”
在这些足以令普通人癫狂的脑髓中,却出现了一个欢快的声音,一个与荒耶宗莲风格完全不同的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鲜艳的红衣,圆筒的高帽,金发且带着笑容,阔步而行的样子就好像是来自英国的绅士般。
“辛苦你了,阿鲁巴。”荒耶宗莲即便是说着犒劳的话语,也沉重犹如是在诅咒他人一般。
“完全不辛苦。”阿鲁巴握着自己的权杖,音调上扬,夸张的张开双手,“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苍崎橙子看看我的杰作,然后再在她的悔恨中杀掉她!”
不同于荒耶宗莲是为了追寻根源,阿鲁巴过来的目的,仅仅是想要杀掉苍崎橙子而已。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荒耶宗莲看了眼阿鲁巴,给他最后的忠告,“制作完傀儡后,你留在这里也毫无意义,敌人的身份不明,胜算不明,现在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哈哈哈,荒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阿鲁巴露出了期待的笑容,“胜利者如果离开了战场,那么胜利又有何意义,更何况,有了你送来的东西,又是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魔法师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吧。”
对比于阿鲁巴的自信,荒耶宗莲没有出言反对。
因为这是事实。
他将自己毕生的结界成就化为这一栋公寓,这个地方既是太极,也是他的体内,那不断周而复始的死与生,更是完美的形成了一个隔离于外界的螺旋。
即便是抑制力,也无法探查里面的情况。
这已经靠近于,甚至就是魔法的领域了。
再加上阿鲁巴的作品。
荒耶宗莲的视线看向面前的庞然大物,原本并不想拿出自己所有的珍藏,但触及根源至关重要的一战就在眼前,即便还有留守,也毫无意义。
剩下的,就只是静静的等待。
......
在夜深人稀的马路上,一辆红色的轿车一路狂飙。
目的地很快出现在沈河面前。
那是一幢一眼就看得出“高档”两个字的大型建筑,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因为他的外形如何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