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说别的,这一路的劫匪就没断过,都是百姓活不下去入了匪,运粮过来要承担风险的,富贵险中求啊。
总之,不管粮商们谁挣钱谁赔了个底掉,粮价是在庆州是实实在在地稳住了。商人们互相比着降价,粮食最后百姓都能吃得上了。当然,其中不乏他们暗中手笔,略去不表。
国舅把周边邻县大量的商人给吸引来,又开了各种宴会,讨论的就是怎么能搞钱,在当地各种扶持商会,商人们为了搭上国舅,钱跟流水似的送,太子感念万福寺的众僧,跟国舅一商议,庆州大兴寺庙,很多灾民帮忙建造寺庙。
万福寺因为众僧下山出了力,最先被修缮,高大宏伟气魄非常,短期之内估计是不会轻易漏雨了,庆州其他各地的寺庙也参照着万福寺的样子搭建。
一时间,庆州数座寺庙拔地而起,还好谢瑾瑜他们来的早,要是以后来了,估计侯夫人一家家拜起佛来,没几个月回不去淮南,当然,此乃后话。
灾民因为有了事情做,闹事的反而少了很多。
不过也有问题存在,就比如施粥,施粥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们赈灾,赈灾到什么程度能完毕。
白给的粮食吃起来太香了,又是大米粥,不能养成百姓不劳而获的思想啊。
每天光施粥的银两,就是不少钱,太子看着百姓气色都开始红润了,赈灾的粥点有意削减,偏偏每个粥点的人很多,要是消减了粥点,又怕灾民都涌入到一处,到时候再生了乱,免费施粥灾民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有的穿得齐整的,明明看起来不像灾民,也在队伍中排着队。
太子愁的头发哗哗掉,这一日,太子跟方九城提了一嘴,方九城一直单独被关押一个房间,之所以优待他,也是太子看重的缘故。国舅虽然有耳闻,可不是大事他嫌少管太子的事情。
方九城提点太子,灾民和普通百姓有什么区别?往这个方向想,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太子点头,回屋的时候正看到国舅在院子里打太极,自从太子来了,国舅的担子好像轻了不少,有很多人过来觐见,能领到太子面前的,国舅很少出面。
出面就得饮酒,他实在是喝怕了。
太子这几天喝得也直迷糊,可他知道国舅为他做得很多了,他走过来时,国舅正好收势,正在吞纳吐气,真是懂得爱惜身子啊,太子觉得这一趟庆州都要把他累得尿血了。
“刚从方九城处来?”国舅漫不经心地问道。
“嗯,他实在很对孤的脾气。”太子诚恳说道:“要是早点认识他,早将他收入麾下就好了。”
闻言,国舅侧头嗤笑:“想多了,他现在也不是你的人。”
“……”事实上,国舅说得没错。
朝中所有的官员都是宁帝的人,方九城此次回京,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宁帝的心情。方九城如此胆大包天,如若不杀,引得其他百官纷纷效仿……这天下还怎么治?可若是杀了,这样的能吏又实在是太过可惜。看到太子如此欣赏方九城,国舅没跟太子多说,反正杀不杀,跟他曹明没半钱银子的关系,管他呢。
“怎么这几日,没看到你和那个小女子花前月下?”曹明想到那位将他和侄儿弄错的姑娘,就心情甚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国事差不多已了,你私人事情该办的可以办了。”他又不是没年轻过,男男女女情情爱爱亲亲我我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几日太子有意无意的出门,有意无意的偶遇沈家小姐,这些有意无意,别说他和随从的侍卫,眼瞎之人都看得出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太子脸难得有点红,情之一事最是愁人,明明自己喜欢她,也明明知道她喜欢自己。可两人却都没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
“孤已有太子妃了。”太子严肃了脸色:“沈姑娘,孤只是,只是欣赏她罢了……”
“哦?”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