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就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非让我意会,谁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有话直说,你们憋着不问,我可就当看不着了。”
谢瑾瑜脸色臭臭的,还是魏婴给她使眼色,嘴巴动了动,比口型:银子。
沈芳恍然大悟地伸手拍额头:“不是吧,你们俩不会是惦记我鞋壳里这三瓜俩枣吧,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一个小侯爷一个贵公子,从小指头缝漏出来的银子都比我大腿粗,跟你们出来吃饭,难不成你俩还想让我破费啊?”
沈芳想到刚才醉仙楼里,她哭穷说没带银子,现在露馅了,只好倒打一耙。
谢瑾瑜脸色缓和不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生气这个嘛,我是气你没说实话,带了就带了,我还能用你花钱?”
“行行行——我这不是哭穷哭习惯了嘛,忘了!”沈芳乖乖的顺毛拍着小侯爷的肩膀,小侯爷绷直的肩膀才松了下来。
车厢里空气不再紧绷,只座位底下传来浅浅地啜泣声。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想到小女孩的遭遇,一时间都没说话。
车里安静如鸡。
到了地方,座位下的女童下了马车,脸上泪痕犹在,直接给沈芳跪下了。
“小姐救我一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愿意终身侍奉小姐。”说着梆梆梆磕了几个头。
沈芳示意她起来,她救人本来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娘身边的婢女夏荷,夏荷长得好看,干活麻利,对娘亲很忠心。
她小时候夏荷没少抱她,给她梳辫子,穿衣服,很是体贴。她思念娘亲,爱屋及乌也很牵挂夏荷,才愿意搭救这个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宋慈。”
沈芳看着她,一时心里有点不知道怎么办,她是有心把卖身契给她,放她走。
可一个小女孩没了父母在身边,又没有活命的本事,在外面生存还是很艰难的,她要是万一又落到人牙子手里,她的钱可就算打了水漂了。
沈芳心里倒是不后悔救人,就是救人之后有点麻烦,她孤家寡人惯了,有事提腿就走,放她在身边服侍,她也的确是没什么好服侍的。
就在她两难的时候,谢瑾瑜却打断:“先进去再说,她想服侍你,也得让人教教她规矩,不在于一时。”
行吧,沈芳看着宋慈被人带走。自己也往院子里走,眼角余光却瞄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她的身子不由得一顿!
“怎么了?”见到她瞬间变脸,谢瑾瑜朝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隐约看到是国舅的车,似乎是国舅的小妾?
“没什么。”沈芳摇头,怀疑自己眼花了。
夏荷一直跟在她娘亲的身边,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怎么会凭空出现在国舅爷的队伍中。
她打了个哈欠,进了院门,几个人今天吃饱喝足,心情都还不错,在谢瑾瑜的屋子里喝茶,下棋,人家谢瑾瑜和魏婴三岁开蒙,围棋下得炉火纯青,尤其是魏婴,看起来憨憨厚厚,下棋方面贼坏,引导你下这了,刚下完,没过几手就被他吃了,扮猪吃老虎被他掌握到了精髓了。
沈芳在他面前,就像战场三岁稚童面对常胜将军,根本没一丝赢面。
沈芳抓着头发,头发都要被她抓成鸡窝了,谢瑾瑜拿着扇子,怼了她后背,给她使眼色。
可他俩的互动真的是,还没到心有灵犀那步,沈芳每下一手,谢瑾瑜就瞪大了双眼,拿扇子抵住头,看不下眼,心里骂着臭,偏偏腿站得实在,不挪地。
沈芳不多会就大龙都被人家斩首了。
这要是上了战场,还不得死无全尸啊。
她弃子认输,魏婴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地酒窝:“承让承让……”
谢瑾瑜拿扇子示意沈芳到一边观看,自己坐在魏婴对面:“我下你看,不用多嘴,就老老实实的看。”
沈芳回头拿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了他俩中间,魏婴棋路后招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