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沈芳感动得无以复加,这是什么神仙师傅,真的是太好了。
程君楼手心朝上伸出手,示意拿来,沈芳一愣,不明所以,她下意识的抬腿,从裤腿里掏出了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她心里安慰自己:应该应该,徒弟孝敬师傅乃天经地义,圆通也没少从她身上搜刮银票,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程君楼皱眉:“这是什么?”银票是对折的,他用修长的手指打开一看:“呦,还不少呢!你留着吧。为师不缺钱。”他递还给她,仍旧伸手示意东西拿来,沈芳仍然是不理解,迷迷糊糊的把书放到了他手掌之中……
他拿起书,不客气地敲了她头一下:“为师的衣服!”
哦哦哦,她捂着头,这才转身把洗好晾干又叠好的衣服包裹好,递给师傅,边递还边拍马屁:“师父啊,我觉得您芝兰玉树,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潇洒倜傥……青色明显是更适合您啊,您老人家穿上了,那才显得你格外的俊俏,白色不适合您……”
主要是白色衣服不好洗啊,手没让她搓秃噜皮了。
程君楼勾起嘴角,点头:“为师也觉得为师更适合穿青衣,可这不是还有徒儿你嘛,白衣也使得……”
最重要的是,又不用他洗!
说完,随手拿起衣服潇洒地转身就要离开。
鬼使神差的,沈芳追了出来:“师父……”
程君楼停住脚步,却并没回头:“怎么?”
许是这本包含了他心血手写的初级医书,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于温柔,许是师父亲切又和蔼的态度,让她放下了心防。
沈芳上前一步,眼睛酸涩,忍住哽咽问道:“你们大人,是不是都不太在意小孩子,都觉得有孩子是个麻烦事?”
要不然,为什么能那么放心把孩子托付给别人,自己却不跟在身边呢?
她想到谢瑾瑜回来被侯夫人如珍如宝的照顾,被众人围绕着嘘寒问暖,而自己却不知不觉被丫鬟随从挤出了人群,说是不在乎,心里还是忍不住嫉妒得直冒酸水。
同样是人,为什么他会得到这么多的关照,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杂草,扔在草地就不管不顾了!都说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事实上,王侯将相就是受到特别的关照,这不公平!!!
程君楼侧头看了她一眼,沈芳倔强的用袖子擦了下眼泪,程君楼挑了挑眉,又慢慢的走了回来,他坐在了门口台阶上,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沈芳过来坐。
他很轻易的一个动作,就让沈芳刚刚冲动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她老老实实的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就听他道:“这一路,你辛苦了……”
沈芳蹲坐在台阶上,下巴放在了膝盖上,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终究是又没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了地上。
她也想过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也想出门有轿子,出入有仆从伺候。能舒服一些,她也想舒舒服服的过。她也是个孩子,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把她当成孩子,仿佛不知不觉这些人都把她当成了大人一样看待,所作所为都成了她理所应当。
她也会累的,很累,她也会害怕的,她明明也是孩子,为什么父母却不能拥她在怀?
她静静的哭了一会,心里觉得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她本来不是爱哭的人,偏偏哭的两次都是在此人面前,怪不得他们会成为师徒。
程君楼抬头看着月亮,等到她哭声渐歇的时候,才说:“你看,今天的月色很美吧……”
沈芳看了看,今天的月亮很圆,高高大大的,一轮圆月腾空起,人间万籁寂无声。
“你热爱脚下的山河和土地吗?”
沈芳被他问的一愣,还是诚恳的点了点头。
“你很羡慕谢瑾瑜?”
沈芳仍是点头。
“漠北的公主娜仁图雅率领了数万大军,连着攻破了咱们的三座城池。坑杀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