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叹息:“只是,物伤其类罢了。”
国舅也不再说话,双手插袖子里,就那么巴巴的看着皇后。
“罢了。”曹皇后坐直身子看着眼前两个佳丽,容貌姿态的确很美,比祺贵妃还美,她又看了眼她的弟弟,实不忍心告诉他,真心喜欢一个人,爱重一个人,跟皮囊有关系又没有太大关系。
大家都以为宁帝是爱祺贵妃的身子祺贵妃的容貌。可宫里比祺贵妃美的人大有人在,就连曾经伺候祺贵妃的宫女夏冬都比她颜色好,可宁帝还是爱重祺贵妃,她曾无意间看到宁帝在小路上背祺贵妃的样子,他的脸上挂着笑,神色自然,祺贵妃用袖子帮他擦着额头的汗水,拍着他肩膀喊着驾……
她不是不羡慕的,可她却只能默默的转身,狼狈离去。
这样对宁帝,别的嫔妃不敢。
纵使她是皇后,她也不敢。
她不会完全的把自己无保留的展示给宁帝,她有她的家族,她有她的守护的东西。她不能拿着全家性命前途去赌夫君的喜好,无防备的对待一个人,她做不到。宁帝是孤独的,她知道。她也想偶尔跟他放肆一下,可她是皇后,就得恪守皇后的礼仪和规矩,玩笑打闹有失体统。
皇后累,九五之尊富有天下的皇帝又何尝不累,他也是个人,也偶尔会想松快松快。
放在心尖上的人丢了,岂是找两个赝品能替代的了的?
她实在是有点疲惫,心里在说你们都给我滚。嘴上却说:“好呀。”
耳朵里又听自己和颜悦色道:“你俩不后悔么。如果选择留下,本宫今日可能会赏赐两碗绝育汤。得宠可以,诞下子嗣就不要想了。”
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允许自己犯两次。
“不劳娘娘费心了,我都提前安排好了。”人带宫前绝子汤就灌下了,还能脏了阿姊的手?曹国舅挥手,芷兰上前把两人带了下去。
“好了,事情都办好了,我就告辞了。”
皇后问:“何时启程?”
曹国舅转身往殿外走,他身材高挑步子大几步就走出了门:“泽儿在宫门口等我,一会我俩汇合就走。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放心。”
皇后不得不追到门边嘱咐一句:“多加小心!”
回应她的是曹国舅懒洋洋的回声:“知道了。”边走边无奈摇头叹息:“女人就是啰嗦。”该办的事都办妥了,他心情甚好的哼着歌离了宫。
外书房太子跟宁帝辞行,宁帝问:“别的朕知你已筹备好,你先来看看这个奏章……”太子打开一看,是参他的,脸上不显心里忍不住骂娘,他特么人还没出京,弹劾他的奏折就上来了,比他的马都快!看了下落款,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礼部侍郎—王淮。好,名字记下了。
“儿臣已有准备。”太子不慌不忙:“正常赈灾是应该控制粮价,儿臣和舅父他们商量了下,发现从京城运到庆州路途遥远,户部的银两虽然到位,可儿臣以为钱要花在刀刃上,所以特别批示可以允许庆州粮价高于市价。原先一斗米一百二十文,现下一斗米可一百五十文起,上不设限,商人逐利,自然趋之若鹜。儿臣想要的是他们把粮都汇聚到庆州。”
“一百五十文,那不是天价么,百姓能吃得起?”
“一百二十文,他们也吃不起,也是天价。”太子叹息:“除了朝廷赈灾的粮,米就不是给灾民吃的。旱灾洪涝瘟疫,倾家荡产的百姓别说一百二十文,一百文他们也吃不起。”太子这些天操劳,眼底有点发青。身子也有点发飘,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多想在车上睡一会,可眼下还得打起精神应付父皇:“儿臣已经沿途设了关卡,每车过可九成米,必须有一成糙米。钱可以给粮商挣,力他们也得出出。”
“朕知道了。”宁帝看着大儿子,拍拍他的肩膀:“早去早回,注意身体。”
看着宁帝恨不得让他早点出发的样子,太子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