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胜说得也没错。
正常人家没谁能降得住这么大的公野猪。
“立山你养不?养的话让富贵帮你抓走。”
“就是,老猪你家猪圈那么些猪,都赶上养猪场了,不差这野猪一口粮食,你弄走吧。”
“拉倒吧,净扯淡,让俺弄回去,还不把俺家好好的猪给祸害了,你们谁乐意要就赶回自个儿家。”
“嘿,这一个个的,都没人要,那要不就打死算了,永胜去卖给屠宰场也能换点钱。”
“好,那就弄死,谁让它跑下山,跑到俺家猪圈来的,这怪不得咱们。”
陈永胜一咬牙,就准备让陈凌放老虎去抓猪。
但就在这时,那之前纹丝不动,甚至有护群迹象的老公猪竟然“嗷儿”的一声嚎叫,从猪圈跳出来,嗷嗷尖叫着横冲直撞了出去。
众人吓了一跳,急忙想追过去,就见那老公猪慌不择路,从老屋后的粪坑趟了过去,借着粪坑跳到了老屋一段坍倒土墙另一侧。
滴滴答答的,裹带着满身黑色的粪水,冲进了雨幕之中。
“富贵,快让老虎追啊,好好的,咋突然停下来不动了。”
却是阿福阿寿突然止住脚步,呆傻的望着满身粪水的野猪,一下子泄了气势,抖了抖踩了泥水的爪子,又慢慢悠悠回到了陈凌的伞下。
一下一下舔着被雨淋湿的毛发,没有再追的意思。
“呃,它俩是嫌野猪滚了粪坑,太脏太臭,不愿意追过去了。”
陈凌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的笑笑。
自家老虎又不是饿肚子的野老虎,为了口吃的,啥也不管不顾。
阿福阿寿可是开了智的,通了人性的老虎,自然十分讲卫生爱干净了。
让它们去追臭气熏天的野猪,怎么可能。
“哎呀呀,你这俩老虎咋还这么瞎讲究哩,纯属关键时候掉链子。”
王立山急得跺脚,比陈永胜还急呢。
他养猪的最清楚猪价,这么大的野猪,抓了卖给屠宰场,陈永胜怎么也得好好摆一桌酒菜让他们喝上一壶感谢他们。
他这人就好这一口。
陈永胜摇摇头:“算了吧,别追了,那老公猪早跑远了,一钻进苞谷地里,下雨天难找得很。”
“不追就不追。”
“你们说这老公猪还真是鸡贼啊,之前咋都不动弹,还敢瞪人,一听说要宰它,立马蹦出猪圈来跑走了。”
“那肯定的,家里的猪到年底杀猪的时候还知道要杀它哩,这人老奸,马老滑,山里的东西上了岁数,一个比一个精。”
众人不追野猪了,这时各家也都吃过早饭,闲着没事,就都在陈永胜家房檐下站着,躲着雨,议论起野猪的鸡贼来。
陈凌见此,跟四爷爷打了声招呼,就打着伞领着阿福阿寿回了村里的院子。
下着雨呢,得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地方漏水。
院子最近没人住了,就会有各种东西来家里,祸害东祸害西,说不准把哪个地方弄坏事。
老话讲:房有人住,百年不倒,房无人住,三年就塌。
房子有人气儿了,这样的房子再老再破旧也不会轻易倒塌。
这个人气儿,其实相当一部分因素,说的就是人常住在家,在家走动收拾,蛇鼠虫蚁乃至杂草就滋生得少,对房屋的破坏不至于那么厉害。
而一旦没人住了。
各种蛇鼠虫蚁来安家,野草野树房上地下遍地生长,这样一来,没两年时间,房子就被破坏的濒临倒塌了。
今天睿睿没跟来,陈凌也不用分心管他,来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