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年留下的老院子了,没什么影响。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整个院子全部长满草,彻底荒起来的感觉。
绿油油的野草,长到人腰里,我爸等草长起来,就去那里画画,一坐一天。
他喜欢带着狗去,狗在高高的草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打闹玩耍,他说像是在草里游泳,一下子画好几副很大的画…”
“狗在草里游泳…啧,到底是画家,真有诗意啊。”
陈凌听着,眼前好像出现了那个画面,由衷的赞叹一声。
而后眉头一挑:“咦?那老钟叔应该比赵叔更喜欢住在山里啊?咋看起来一点也没赵叔积极?”
“不是不积极,是没有赵叔洒脱。他还得惦记着家里我哥我姐,还有,就是想让我和杜鹃早点生娃呢。
不过嘛,现在你看,这不也住上瘾了吗?
刚开始还说避避暑,过完了夏天就走,现在都秋天了,也不提回家的事了。”
“哈哈哈,还真是…”
笑着,陈凌拿出砍柴刀,劈开藤障,开路向前。
这里野藤极多,前方也有,杂乱无章的生长着。
有的藤结果子,有猕猴桃,有八月瓜,也有野葡萄,以及一些叫不上名的小野果。
陈凌和山猫挑一些成熟的采摘下来,边走边吃。
也分给王真真和两头小老虎一起吃。
小老虎玩心重,但有一点很好,就是听话,不乱跑。
陈凌喂给它们的东西,它们啥都吃。
而且第一次来山里这么远。
一切都是新奇的,陈凌不喂给它们的,它们看到了也都想去尝尝。
比如一些奇怪的蘑菇,乱蓬蓬的,聚在一堆生长,比磨盘还大。
它们从没见过,就要过去闻一闻,舔一舔。
只要没毒,陈凌也是不管它们的,只是会引导它们多吃一些果子。
随着越来越往深处去。
野草、野藤挡路的情况越来越多,旺盛的野草能长到一人多高。
树下,天然的枯枝落叶铺就了一床巨型的“席梦思”。
这里的野物果然就多起来了,能看得出来,厚厚的腐殖土被野猪拱得是一堆又一堆的,穿过这里,还能在溪边看到野物成堆的粪便。
有野猪、鹿等野牲口的,也有狼之类野兽的。
或许是野物的气味也浓郁起来了,阿福阿寿也循着各处有粪便的位置,一路走走停停,嗅了过去。
忽然,它们抬起头,望向溪流南安的林中,眼睛炯炯有神。
陈凌和山猫见此拉住王真真不让她再上前,以为两头小老虎要有所行动了,结果南岸的树林上方晃动了一下,几枚青绿的山核桃被猛地丢了过来。
阿福阿寿被砸了个正着。
再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一棵倒下的大枯树上坐了一群大大小小的猴子。
树上也有一群,坐在树梢上,随着风吹晃来晃去,神气得不行。
两只小老虎也没想到会被砸,被打得疼了,本能的浑身哆嗦了一下,也没有躲避。
只是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仰着脑袋愤怒的咆哮了一声。
那群野猴子见得如此,似乎很是兴奋,又抓着一些青皮果子砸过来。
这下阿福阿寿不干了,怒气满满的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
那群枯树上的猴子吓得吱哇乱叫的,纷纷往树上爬。
野猴子身手灵巧敏捷,爬树快得很。
阿福阿寿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冲到跟前的时候,大大小小的野猴子已经爬满了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