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爬上床去挨着祁安落躺着,说这说那的。
俞美虹原本是要带厚厚回去的,厚厚要留下。祁安落也舍不得他,说是一会儿阿姨会过来,就让她留下了。
俞美虹还有其他事情,叮嘱祁安落有什么事打电话就回去了。祁安落要送她她也不让,让她好好休息。
有了小家伙在,病房里不再那么冷清。祁安落问过他这几天乖不乖,有没有听话后就问道,“爸爸也在这儿,你要不要去看他?”
小家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疑惑的道:“爸爸也生病了吗?”
祁安落说是,小家伙立即就急急的说要去。祁安落给他把鞋穿好,这才带着小家伙往宁缄砚的病房走去。在门外,她先敲了敲门。听到宁缄砚说进来,才推开了门。
宁缄砚正在看文件,看到她和厚厚挺惊讶的,将手中的文件随意丢在一旁,道:“厚厚怎么来了?”
小家伙的嘴甜得很,道:“因为我想爸爸呀。”说着他又一脸的忧心忡忡的道:“爸爸怎么也生病了。肯定是没有听话。”
他这话把宁缄砚逗笑了起来,他招手让他过去。宁缄砚是穿着病号服的,袖子稍稍的挽起,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来。是处理过的,有的地方是贴着创可贴的,应该是伤口比较深。
祁安落的心里忽然就有些压抑,那几天的雨那么大,她甚至没办法去想象,他到底是怎么到达那地方的。她迅速的低下了头,眨了眨眼睛。
宁缄砚哄完了厚厚,见她还站着,就道:“坐吧。这儿只有开水。”
他说着就要下床去倒水,祁安落制止了他,道:“我自己来就行。”
宁缄砚嗯了一声,又咳了起来。祁安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他倒了一杯,沉默了一下,才道:“让阿姨熬点儿冰糖雪梨过来,润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