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里做的事,宁淄博到现在仍是历历在目。他嘴上虽然说得好听,可他再清楚不过,宁缄砚未必会买他的帐,到时候他只会颜面尽失。
当祝雅看过来时,他脑子里立即就有了主意,示意她上前。祝雅咬了咬嘴唇,也不管那几个女人的冷嘲热讽,上前几步,挤出了笑容来,就跟一懂事体贴的小妻子似的,柔柔的道:“回来了。”
知道有好戏看,一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几人的身上。宁缄砚的眸色微冷,还未说话,小家伙就一脸嫌弃的道:“祝阿姨,你怎么又来我们家了?”
谁也没有想到小家伙会说出那么一句话,一时间祝雅的脸涨红了起来。眼中蓄满了泪花,柔柔弱弱的看向了宁缄砚。
但宁缄砚却并没有责备厚厚的意思,宁淄博暗暗的握紧了拳头,他这是想当众让祝家没面子,也就是让他没面子。他堆出一脸的笑来,上前几步,道:“阿砚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奶奶的生日也不知道早点儿回来。”
说完这话,他的视线落到了厚厚的身上,替祝雅解围,责备道:“小孩子别乱说话,祝阿姨可是我们家的客人。你忘记祝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了?”
他说到这儿,看向了祁安落,神色骤然就冷了下来,淡淡的道:“阿砚,这位是?”
“我妈妈。”不待宁缄砚回答,厚厚脆生生的道,嘟起了一张嘴,哼哼着道:“她给我做好吃的是想做我妈妈,讨好我。我才不稀罕。”
这话够打脸了,宁淄博的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看向了祝雅,明明是该尴尬的,祝雅的眼泪却是掉了下来,一声不吭的往外跑去。
宁缄砚这才叫了一声厚厚,罪魁祸首的小家伙将脸埋在了宁缄砚的肩上,扁扁嘴不再说话。
“雅雅……”闹了那么一出,祝京山的脸色黑得跟碳似的,看了宁缄砚一眼,追着女儿出去了。
“阿砚,你……”宁淄博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你长大了,也用不着我管了。”他一副长辈的样儿,说完就拂袖而去。
宁缄砚眼皮也没抬一下,来这的人都是人精,谁会管这种事,立即又热闹了起来,三三俩俩的人上前和宁缄砚打招呼。
宁缄砚的内斗对外是保密的,外面的人只知道最后大权落到了宁缄砚的手上,却不知道经历了些什么。但更没有人敢小觑宁缄砚。
因为宁缄砚的缘故,那些所谓的名门世家的女眷们对祁安落更是热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祁安落今天恍惚得厉害,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好在她是跟在宁缄砚身边的,什么事都有宁缄砚先挡着,她只用微笑就行。
好在宁缄砚都只是打个招呼,粗粗的应付完,就以有事为借口带着他们上了楼。
祁安落暗暗的松了口气,宁缄砚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道:“先去休息一下,等待会儿吃饭再下来。”
祁安落自然是求之不得,看了看幽深的走廊,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是强烈。宁缄砚又接着道:“刚才那些,都别介意。”
他指的自然是祝雅的事儿,祁安落愣了一下,摇摇头。宁缄砚能将她带回来,还有刚才的那一幕,就能说明了事。婚约到底存不存在祁安落不知道,但祝雅,显然是一厢情愿。
宁家,还真不是一般的乱。难怪宁缄砚会带着厚厚住到海城去。出生在这种家庭,那得多用多少心眼?
祁安落心神恍惚,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奶奶那边?”
如果她没猜错,无论是刚才替宁缄砚说话的那位长辈,还是宁老太太,都是站在祝雅那边的。
宁缄砚微微笑笑,道:“我不是说过让你什么都别担心吗?”他的眼神沉沉的,疏离而又淡漠。
他说着已经走到了卧室门前,推开了门,微笑着道:“这是我的房间,不过已经很久没住了。你就在这儿休息。”
房间明亮而温馨,和他所住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