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震得倒飞出去好几丈。
关润见势不妙就要开溜,却是被一脚踩在地上。
他一扭头,就看到余若琳的那张俏脸上略带愠怒之意:“剑上残留的是你的血液,怎么会祭炼失败?”
“你究竟是谁?”
此言一出,周遭弟子猛然惊觉,纷纷从地上爬起,将那关润围成一团。
有弟子拔出配剑,放在关润的脸上摩擦,时不时刮掉后者几根汗毛。
“贼子赶快交代,是谁让你潜入血狱宗的?”
“我河西李家在大魏朝可是世代厂卫,只要你不老实,就让你尝尝祖传绝活!”
关润本来就没想狡辩。
看到这个架势直接怂了。
“余师,你赶快让他们把家伙收起来,我不是外人啊。”
“我也是血狱宗的弟子。”
关润解开画皮之术,露出本来面貌。
而他的这副皮
囊,直接让人觉得眼熟。
关润见众人还不肯松手,连忙指了指腰间悬挂的身份牌。
见此情景,乙字班的杂役不由得大吃一惊。
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众弟子纷纷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好家伙,敢情你是代课的啊。
不早说……
嗯?代课?!
也就是说,真正的张言一直没来?!
这下有好戏看了!
明白了此间关节,众人的目光就一直在关润和余若琳之间徘徊,颇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很想知道,这位性格泼辣的助教会如何处置代课的弟子。
这一刻,关润想死的心都有了……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去鸿运馆,把把输,一次都没赢过。
眼瞅着八个月的授业期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结果这单业务还是翻了车。
老天,你放过我吧。
还不等余若琳开口质问,关润已经潸然泪下。
不管有没有用,先哭起来就对了。
余若琳很不喜欢这一套,严声怒叱道:“尔有何脸面在此装模作样?”
关润不回答,先前只是趴在地上啜泣,现在整个人都哭得哽咽起来。
“尔助纣为虐,有何脸面在此装模作样?”
“回答我!”
余若琳面寒如霜,审视着涕泪横流的关润。
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又极具穿透力,就好像要把面前的这个人看穿。
关润不愧是老油
子,面对筑基修士的压迫,还能淡定地演下去。
他对余若琳依旧是不理不睬,只是哭得更伤心了。
余若琳来此之前就火冒三丈,碰到这样一个会演的家伙更是怒火中烧。
她也不废话,直接一剑横在关润的脖子上:“我再问最后一遍。”
感受到后颈传来的那股凉意,关某终于慌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余师恕罪,弟子助纣为虐,帮人代课本是罪不可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