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军陪广松在太平洋保险公司递交相关的赔偿资料。如果当年没有前妻在这家保险公司和他闹几次邱圩房子直至离婚,当年的他仕途已经开始显出亮点,他已经拿到保险高管资格证就等上位了。
电话响了,是邱萍的电话。黄小军离开了房间到了僻静处,认真听着前妻的诉说。一个多小时后,广松找到了他,他依旧接着电话,示意广松等他一下。看着已经办妥的资料,他和广松分手直接驾车开往省城。
省城浦口民旺家园小区,黄小军敲开了邱萍宿舍的门。看着客厅里一帮较为开心的女工友,但没有发现邱萍。询问后立刻去了不远处的公司仓库。
小军电话里知道,邱萍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将老板欠的工资全部垫付。而仓库中一箱4瓶1500箱的酒,就是老板所给的大家的工资。
邱萍独自一人坐在仓库的角落里,没有了以前强干,乱乱的头发,高高的酒堆与她娇小的身影让小军生出怜惜。小军没有立刻走过去,也默默站在不远的地方。
晚霞包裹着残阳,渐渐天色变是有一些灰暗。小军慢慢走了过去轻轻拍了邱萍的肩膀,没事这些酒我来帮你处理了,我们回去吧。
晚上小军请邱萍一起吃个晚饭,邱萍叫上她的徒弟小吴。晚饭基本没有什么交流,小吴几次说“姐,乐事薯片需要队伍,让你有空去找他们省总代理”。厌烦中的邱萍根本对现在这些事情一点也提不起兴趣。
曾经她有过多少次幻想,幻想装修后房子的样子,那是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为了邱圩的房子为此和黄小军搞的离婚,她渴望拥有一所自己的房子。她认为她的根在邱圩土地上,离家的国外的三年,几乎天天魂牵梦绕着这一片土地。为此她不惜一切的为完成这样一个梦,这样一个梦又要延期了,8年的积蓄全部化为仓库的一堆杂牌酒。
邱萍的电话响了,陵城一个陌生来电。纷乱中的邱萍打算直接挂断,小军问是谁的电话,邱萍说陵城不认识的人。小军说现在拆迁建议你还是接吧,万一是拆迁办给你的电话呢。
电话接通。“你好请问你是邱萍吧”邱萍立刻看着黄小军点了一个头。“是的,您是”“我是拆迁小组组长龙尾村的佐鸣华,今天去你家但你家没有人,你看一下这两天有空联系我一下,将拆迁谈一下”。邱萍目光和黄小军对视着“好”。
当夜黄小军没有走,给孩子打了电话,告诉孩子自己有事今天不回去了。让孩子自己复习功课。
随着地铁的停运,浦口的夜开始静下。深夜的黄小军正在想着该怎样帮助邱萍,认知中的邱萍一直自强自立,婚后她没有拿过自己一分钱,也许是国外的几年强行的锻炼。她有一种自信,她所认准的事情她会努力的争取。她也有一颗善良的心,这半年的工作她没有理由独自为大伙扛下来。也许当年的自己就是喜欢上她的自信和倔强。
宿舍里的邱萍看着开心的工友,说不出是一种苦还是一种甜。大伙带有歉意的问邱萍,大姐那酒你咋办。邱萍安慰大伙没事,“姐有办法,再说了姐那里拆迁了,很多人家要请客会用很多酒,没有事的”。小吴你晚上说乐事的事“就你直接去联系乐事薯片省总代理,谈的好,你就带着大家去吧”。我预计后面有一段时间不能上班,也不能耽误大家的前程。
2019年10月10号的早晨,一班姐妹帮着将仓库中的酒搬上了二辆货车。邱萍在大家挥手中和祝福中坐上了黄小军的汽车。邱萍未能知道本次的离开,是她人生的再一次转折,她丢失了一次工作发展的机会。一年后小吴坐上了省城的销售副总监,而她将在黄小军的帮助下,踏上维权的漫漫长路。
小车在回陵城的高速上快速行驶,很久小军和邱萍都没有说话。小军惦记着那一千五百箱怎么快速处理,圈子里谁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