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赤月也就不排斥了,虽然按照剧情判断,自己应该是被灌了安眠药之后,带着去往养父母家的小山村,此时整个剧情算是正式的拉开序幕。
瘦小的身体,对药物的敏感度很高,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终于赤月接受了这个身体,而在进村之前醒了过来,想着原主是在进家门之后苏醒,一直的哭闹,养父母只说是小孩子调皮不听话,好好教训就好了,而原主因为没有归属感,不接受任何人,这也是导致原主身临绝望的因素。
而交谈的两人,看到赤月的醒来,也不再交流了,只是看着孩子不哭不闹,也以为他接受了现状,为了不让他跑路,就直接告诉他是他父母把他卖了,让他好好听话,只要他乖乖听话,他们会对他好的。
赤月也不吭声,就听着他的真正的养母,以及抱着他的假装他养母实际他伯母的女人,在这劝说,赤月低头没有看向两人,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够发现本该存满童真的眼眸中那透着幽冷的邪佞。
半小时后,赤月感受着身体药后的恢复情况,至少自己要能够掌握身体的灵活度,不至于有特殊情况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主动权。在这个过程中,车缓缓的驶进村子,家家户户也不用去地里干农活,可以看见邻里街坊端着饭碗聚集在一起闲话家常。
看见赤越的养父程西军开车回来了,虽然都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但也都很热情打招呼,远亲不如近邻,现在的人相处还是充满了烟火气息,尤其有那些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两口子今天不在家的原因。但毕竟是人家家里的私事,也没谁在伤口上撒盐,去故意戳伤疤。
但这个年代开个三马车进村,还是很招眼的,等车停在胡同口的时候,周边已经围了好多的小孩子,羡慕的眼神一直看着坐在车上的人,大人们虽然还在闲聊,但还是可以看到眼光一直看着这边。赤月可没打算给他们掩饰,刚一落地就对着几人说:“叔叔、阿姨,你们不是说送我回家么?”
不哭不闹,沉着冷静的一句话,三人一愣,其他人听见眼神都闪了下,但也没有说什么。程父还没有说什么,程母立马冷下了脸,声音也变得非常冷漠:“你这孩子,咋说话的,这就是你的家呀”。
赤越低下了头,看似害怕,但声音虽小却在这样略有些安静的环境里传进没每个人的耳中:“你们不是,是你们说带我找爸爸妈妈我才跟你们的”。
话音刚落,程母的眼光带上了凶狠,蒲扇大的巴掌抬了起来,眼看就落到赤越瘦弱的肩膀上,被程父拦了下来,呵斥了一句,之后连拉带拽着赤越回家了,赤越转头含泪的目光看了一圈,在每个人心上都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赤越也不在意现在没有人帮他说话,人就是这样,趋利避害是大部分人的行为处事的准则,现在他不是这家的孩子,这个问题已经挪到明面上了,有时候就是这样,往往费尽心力所掩饰的,就是那不堪的低入尘埃的真相,就像捉迷藏一样,越是躲,捉的人越是兴奋。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事情摊开了,抱着平常心,结果会发现,也就如此而已。
赤越前进的步伐踉踉跄跄,不是装的,任谁一天不吃饭,喝了安眠药,身体还偏弱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健步如飞,依稀听见程母那略带紧张的想要掩饰的声音,还一直在不停说着,孩子从小身体不好,在他大伯母家长大,现在大了接回来读书了······
直到赤越进了家门,放眼望去,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低矮的黑暗的毛坯房东屋,门口靠左有一个年份不少的槐树,里边住着的是程家老太太,一个年轻守寡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的厉害的老太太。堂屋跟南屋正对着,堂屋住人,南屋是厨房,连土糊的灶台也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赤越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点失落的,真想长叹一句:破败的可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