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不过瞬间便是调转方向,再次朝着陈世富飞来,而他的匕首此刻还在维持着《吞金刺》守势面对着张稳的方向,而不是他的背后。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飞剑顿时散功,此刻想要再次施展《吞金刺》守势已经来不及,真气才调集一小半凝聚在身前,那一剑便是到了。
啵!
身前凝聚的真气被剑意霸道撕开!
噗呲!
这一剑穿胸而过,陈世富胸口被刺穿一个大洞,而飞剑也是透体而过再次插在了张稳的身前。
陈世富回头,刚想要继续搏命,却是发现自己体内寒意皱起,那是张稳的毒在发挥作用了,他的脸上,眉毛上,头发上,顿时凝结一层寒霜。
“寒毒!”陈世富怒吼着看向张稳,口中却是不争气地咳出两口鲜血,那血里混了些冰渣。
罗春燕则是更惨,她一心操控竹叶青,根本没有凝聚真气抵挡。
随着罗春燕的身上遍布寒霜,那竹叶青也是回到了绿色小瓶中,绿色小瓶摔落在地。
在两人用真气全力抵挡寒毒时,张稳解开了身上的带子,将背后的陈行放了下来,他伸手擦去陈行脸上无声流出的泪。
“流泪是没有用的,要用剑。”
陈行缓缓上前,再次深深地看了陈世富和罗春燕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了那柄剑,他拔剑,一步一步走到陈世富的面前,陈世富道:“行哥儿,你不要相信他,你是我的儿子,是苏玉京大人的人啊!”
罗春燕也是喊道:“行哥儿,你真正的敌人,是弓长莫急,只要杀了他,你就还是我们的儿子!”
陈世富道:“是啊,行哥儿,杀了弓长莫急,我们就还是幸福的一家人!”
陈行边哭边笑,“我为了你们不惜求死,而你们呢?”
“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你们的棋子,你们从来没把我真正当过你们的孩子。”
现在他回想起来,原来这两人找到他之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理,无论他犯了什么错,两人都是包容。
陈行回头看向张稳,“师兄,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吧?”
张稳拿出那半块玉珏,“上山之前,我对玉也有些了解,这个裂痕,只有三年。”
张稳只说了这么多,剩下的,他相信陈行应该能想明白。
陈行扭头,朝着陈世富狠狠劈下一剑,鲜血混杂着冰渣横流,那头颅失去了真气的抵挡,瞬间被冻成冰雕。
陈行抽剑,来到罗春燕的面前,根本不想再去听罗春燕说什么,又是一剑斩下,于是地上又多了一个冰雕的头颅。
他提着剑来到张稳的面前,“师兄,我又没有名字了。”
张稳伸手揉了揉陈行的头,背对陈行蹲下,等到陈行收剑归鞘再次爬到他的背上,张稳问道:“你想叫什么名字?”
少年想了一会儿,“弓长生。”
是用这个名字来纪念自己吗?
因为自己他才有活着的机会,活着看清世界的机会。
张稳摇头,“这个名字太秀气了。”
少年问道:“那我该叫什么?“
张稳背起少年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弓长剑生。”
“所谓剑修,仗剑生,为剑死!”
“我来教你,我的剑道!”
弓长剑生点头,将头靠近张稳的背后,感受那温暖,“师兄,剑总是要有一个敌人才能出剑决绝,那我们的敌人是谁?”
就在这时,大地开始起伏,大地如同浪般翻滚,泥土翻飞,山石若流水。
所有的一切都在崩毁,在流动,在泛起浪头!
如同他们脚下的根本就不是大地,而是一片海。
张稳施展流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