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军机内阁之中,右相黄公朗也在等待着外面的消息,与他一同等待还有,左、右威卫的两位大将军,这三人一大早便齐聚于此,也未作交流只是默默的喝茶。
越是临近午时三人的眉头便更深一分,既然已经定下了计划,那他们就不能主动去接收任何消息,唯有等卫铁衣出现在军机内阁时,他们才能确认大功告成,除此之外他们只能等,只要这样万一失败才不会牵连到他们。
右威卫大将军看着阁府外的日晷,影针已指向未时初刻,他端着茶碗的手开始微微发颤,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算算时间,你们说,这卫将军应该拿下宫城了吧。”
左威卫大将军看向黄公朗,说道:“相爷,事已至此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黄公朗紧闭双目,轻叹一声后才道:“再等等吧,没有消息不见得便是坏消息,若派人前去查看难免落人口实,全当我们不知此事。”
右威卫大将军道:“可是右相,卫将军毕竟是拿着虎符调兵,事后万一追究起来、、、”
黄公朗忽然睁开眼睛,眼神变得犀利不再是从前那副老迈无争的模样,语气也变得果决起来,“你说此话莫不是已料定卫铁衣会败。”
右威卫大将军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此前在宫里传来的消息,大队御林军均已派往城中各处,此时留守在皇城内的禁军不足三千,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卫将军定能马到功成。”
左威卫大将军也附和道:“况且禁军多为些未经战阵的贵胄子弟,难能与卫将军的百战之兵相比。”
黄公朗道:“知道当初定此计划时,为什么不让你们带兵前去吗,就是知道你们做事瞻前顾后成不了大事,别以为本相不知道你们手下的那些兵,若真上了战场也未必就比禁军强。”
“虽然是卫铁衣在冲锋在前,但我等皆是一荣俱荣一损皆损,本相笃定今日定有捷报传来。”末了黄公朗又补了一句。
······
归一宗会场之外,数千甲士严阵以待,他们围而不攻都在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但他们先等来的却是会场庭院内正熊熊燃烧的大火,京都走水可不是小事,各处望火楼都开始鸣锣示警,没多时便有水龙车队赶来。
突然燃起的大火,外面军士没有命令不能轻动便只看着,但也没阻止水龙队救火,任由水龙车穿过军阵进去救火,但牛皮鼓风机增压激发的水柱皆被无形的气墙给挡了回来。
就在水龙队员们忙得焦头烂额之时,其中一个队员却并不关心火势,而是寻机想找能进入会场的途径,此人正是乔装改变的雕鸮卫副统领殷战。
雕鸮卫属衙还不足于支付入场押金,所以殷战一直在会场外监视,先是看到军马合围归一宗,他便又返回皇城打算调集人手戒备,却不料就连皇城也被堵了宫门,他只能想办法混入会场去见乔空谷想应对之策,但却还是被挡在了门外。
其实外面的水龙队还不知道,归一宗院内的大火并不是失控走水,而是王玄策刻意放的一把大火,就是想利用五行相克的原理,以火克金破了这坎离借法的风水阵。
风水格局一砖一瓦皆有讲究不可轻易挪动,在阵眼处放上把大火想不破局都难,孟丁山也没想是这么破局之法,指挥外门弟子控制火势的同时,也在担心破除此阵会不会影响到之后的运程。
但照着王玄策的说法便是‘火旺土生金’不但不会破坏风水,还能使风水流转更为通畅,可孟丁山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这王玄策信口胡诌出来的。
随着阵眼被大火炙烤,金色大厅内的装裱的金箔开始融化,气墙也开始消减,使得水龙车的水柱也灌注到了院中,殷战看准时机翻身进入到院子里,可除了些看管火势的外门弟子未见其他人,他立即又赶往金色大厅但同样空空如也,人都哪去啦!?
所有人当然都在前门,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