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今川真就如那断脊之犬被重重摔在地上,他看着已全无知觉的双腿,涌出绝望的神色,废了!
“这招‘大自在填海脚’与刚才那‘大自在搬山手印’同属一门,是本君最近才悟出的招数,你是第一个尝鲜之人感觉如何啊。”
薛今川哪有心情理会这等嘲讽,身体已残万念俱灰,拿过刀来就想自我了断。
云昊上前一脚踩住薛今川的环首刀,接着道:“这皇城内法阵怎的忽然失去的作用,想必你知道原因吧。”
“你明明只有道玄境修为,怎会有如此大的灵气储备,莫非是你是在刻意压制境界!”薛今川败得非常不甘,如此惨烈的结果任谁都无法坦然面对。
云昊道:“你先回答本君的问题。”
薛今川道:“我只知午时之后法阵会失效,直至刚才方得以确认,要是你想知道原理,这点我的确不清楚。”
这话听着倒是不假,这样的法门薛今川不可能掌握,而操盘之人也不可能会轻易透露,不然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云昊回道:“本君体质与尔等凡人不同,谈不上刻意压制境界,诸多灵气温养一滴血脉尚且不足,哪来这诸般心思。”
薛今川咬牙道:“鬼话连篇,什么样的精血许多灵气温养,都是修真之人何必说此等门外话,精血乃随着修为提升,未到道王境界养血也是无用,你的境界还不如我,何来养血一说。”
“世上还存在你太多无法理解的东西,只怕本君说出你也未必能信。”云昊如说自己心窍内藏于一滴神血,想必也无人会信。
“你既不想说,我如今也奈何不了你,只求你给个痛快省得我多受折辱。”薛今川已成残废死志坚定。
“留着你还有用处,本君今后不少好处还着落在你们身上。”
说罢云昊一掌将其震晕,又返回寝宫带上徐娴儿与梦枕赶往冷宫而去。
孤寂了多年的冷宫中,完颜暮雪第一次有了期待,她倚着宫门遥望着高高的宫墙,她也曾在深宫中听到过妃子不堪寂寞,私自吟唱《盼郎归》。
从前对此嗤之以鼻的完颜暮雪,终于也体会到了这样的心情,不怕等多久只怕君不来,一旦有了念想,往往会变得患得患失,哪怕寻常的台阶也会每走一步便在心中默念,“他会来、他不会来、他会来、、、”,但凡见到任何能数数的东西,也不忘占卜一番。
从云昊离开到现在,也不过只半日光景,完颜暮雪便好似熬了数个春夏,石阶都被反复拿来验算了无数遍,依然难以抵消心中惆怅。
恰在这时云昊提着两个人跃墙而入,完颜暮雪先是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的幻觉之后,便立即迎了上去,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云昊却先开口道:“你刚才干嘛呢?”
完颜暮雪被问得一愣随即面若桃花,她肌肤胜雪这一脸红更显得娇艳欲滴,“没、、、没干嘛呀。”她声音奇小生怕将心里话说出来,这时总不能告诉他“在想你吧。”
云昊却道:“以后少靠着门站。”
“为什么?”完颜暮雪担心是犯了云昊的什么忌讳。
云昊摆出一副有学问的模样说道:“圣贤曾说过‘倚门的婆娘要不得’,你刚才就差手里捧着把瓜子在那嗑啦。”
完颜暮雪嗔笑道:“圣贤哪会说这些浑话,即便真有,我看呀也是个不正经的圣贤。”说罢竟不觉用手指点在云昊脸颊上。
这是个相当暧昧的举动,两人一时都愣在当场,最后还是云昊先打破僵局,将手中的薛今川与徐娴儿交给完颜暮雪,“这两人和这个木枕相当重要,你帮我看好了,你能不能回家都要着落在他们身上。”
见云昊又要走,完颜暮雪立即道:“你才刚回来,又要上哪去。”
云昊道:“外面有些乱我出去看看,等办完了事便回来接你出去。”
完颜暮雪有些不舍道:“那你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