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空谷带着云昊进去的时候,朱三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啐了口吐沫道:“神气什么呀,阉狗你就只能在皇城内猖狂。不过,跟着他的那个年轻人气度不凡,莫非也是皇家子弟?”
皇家天牢使用次数不多,能被关进这的犯人基本十死无生,连同家人都难以幸免,所以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说是在皇城内当值也只是名头好听,其实就是个清水衙门。
天牢内阴森潮湿,就连铺在地上的防潮的干草也糊成了泥,腐臭的霉臭味加上犯人的排泄物无人清理,不仅让牢内的气味十分刺鼻,还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冤枉啊~~~”
“放我出去~~~”
犯人们虚弱的声音惨呼声此起彼伏,他们也知道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除了叫冤确实也无其他办法。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的囚室中伸了出来,扯住乔空谷的官袍,“乔老大,救救我、、、”
天牢里本就压抑,乔空谷被这突然拉扯也吓了一跳,用丝帕掩着口鼻含糊道:“再不放开把你的手剁了!”
牢内的囚犯扒着木栅栏哀求道:“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乔老大你就救救我吧。”
乔空谷将手里的风灯照向囚犯,只见他满脸浮肿,身上尽是大刑所留下的伤痕,辨认了许多后才叫出一个名字,“你是张公公?!”
张保保涕泗横流道:“我好冤啊,我早看出那天杀贼云昊脑后有反骨,还没来得及通报陛下就被雕鸮卫抓了起来,给杂家好一顿收拾啊,要是抓到那乱臣贼子杂家愿做人证。”
这时从乔空谷身后探出个脑袋来,说道:“你想做什么证?”
张保保眯缝着眼看去,立即睁大了浮肿的眼睛喊道:“天杀贼你终于伏法啦!老天有眼啊!”
云昊拍了拍乔空谷说道:“这人疯了不必理会,还是办正事要紧。”
乔空谷立即一巴掌打开张保保的手朝前走去,而张保保也看出了不对,云昊及没戴着镣铐还没伤筋动骨,这哪里是被抓进来的,分明就是进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