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上官洛伊忙于阵图的基础建设,而其他人都在虫巢内闭关,云昊又如甩手掌柜般在城内闲逛,此番重回故土他心境变了许多,若是从前他恨不得一天能有十三个时辰练功,但如今宁可闲逛打发时间也不想多练。
云昊除了闲逛有时还会去城主府办公,其实就是将城中各属衙管事的叫到一起问些有的没的,各属衙官也不敢得罪这尊阎王,也是随叫随到只当是陪他过官瘾了。
但今日几名衙官正聆听云大爷训话的时候,从府门外走来几名内官,这几人都灰头土脸看起来也是舟车劳顿。
“云将军可在此处?”领头的一名内官扯着小鸡嗓子喊道。
衙官们见那几人装束便知是宫中来人更是毕恭毕敬,云昊则稳坐中堂道:“有事就讲,本君还有公务在身。”
为首的内官举着黄绢说道:“陛下有诏,还不速速跪迎。”
云昊用几根指头反复敲击着桌子道:“要念就念、不念就滚,见天帝本君都未曾下跪,出云帝可受不起本君一跪。”
此话可是狂得没边了,连天帝都搬出来唬人,天帝虚无缥缈你跪与不跪谁奈何得了你,但出云帝可是活生生的,狂悖无礼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几名内官显然也没遇过这么豪横的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一路上过来竟赶上躲避战乱的难民,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到的白云城,没想到竟连个好脸都落下。
云昊说道:“你们不念本君也知道诏书上写的是什么,无非是加官进爵一类的虚名,放下诏书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替本君告诉出云帝苍风这边的战事已经了啦,让他再追加一些东西过来。”
领头的内官差点晕过去,这哪是来了白云城府衙,分明就是到了金銮殿上啊!有些战功便如此嚣张,要是有个玉玺恐怕这人就敢称帝了吧!
站在两侧的衙官官服早就被汗水浸透,这两边都惹不起可别殃及池鱼啊,可云昊偏偏不让他们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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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告一段落,各位继续议事。”
怎么就告一段落啦?!衙官心里发虚哪有心思议事,他们可担不起藐视皇权的罪名,您脖子硬别人可比不了。
就在这时,钟守义走了进来:“门主北边有信传回。”
云昊接过一看眉毛扬了扬,随即对几名内官说道:“你们不用走了。”
内官们大惊,这还真是要反啊!连忙跪下求饶道:“云大王饶命啊!我等只是奉命传诏,绝不敢透露、、、不不不,回去后绝对不敢多嘴。”三国犯边内要是云昊真趁机造反,占了云州也并非不可能,如今还要扣留岂不是坐实猜测。
内官们常年待在宫里衣食无忧,出得宫来也是前呼后拥受百官追捧,可一路走来不但看到了灾年惨状与战祸流民,内官的身份在乱世面前全无作用,反倒还因服饰华丽而被抢了几次,虽只是索要食物并无伤及性命,但已足够令其胆寒。
但凡遇到面露凶相之人,便口呼“大王”求饶,刚才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足见路上遭遇已使得他们成来了惊弓之鸟。
云昊疑惑道:“只听说出云帝给我加官进爵,没想到这爵位竟是个异姓王,快拿诏书和王玺来给本君瞧瞧。”
一时失言竟让云昊产生误会,内官们更是不知所措,要是给云昊知道爵位只是五等男爵,岂不是当场就要了他的命。
此时云昊已迫不及待地从内官手中拿过诏书看了起来,迅速略过之前的废话直接看封赏,‘封云麾将军领三品衔可上朝参政,另加封五等男爵食邑千户’,竟不是异姓王?看来这隆兴帝还算有些理智。
云昊看罢也谈不上失落,将诏书与官印交给钟守义,然后对几名内官说道:“你们为皇家办事须严谨些,怎么能信口胡诌,明明是男爵却说成是异姓王,不应该啊。”
这异姓王是您自己说的啊!内官们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