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来向性情孤僻的古陀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赖布衣才懒得去管,只要有刚才他那番话,待日后大祭司问起此事也好做个应对,反正第一个违反军纪的又不是自己。
······
杜天竹回到驻地,进入一处防守严密的营帐内,“明日我部便翻过祁连山杀入云州,你可有什么建议?”
营帐内并无他人,只有口半人高的瓮坛,上面长着一朵颜色艳丽的形似绣球的花苞,其根茎爬满了整个坛子,许多根须更是透过坛子上布满细小的孔洞深入内部。
“云州灾民聚集,最适合用毒传染疫病,一旦开始传播白云城就是一座死城,不用一兵一卒便可轻松拿下。”这声音竟好似是从那朵花苞所发出的。
娇艳欲滴的花苞与恶毒的言语两者很难令人联想在一起。
杜天竹这时拿出利刃划破手腕,鲜血随即滴落到花苞上,花苞好似十分渴望鲜血的浇灌,随着最后一滴血液被吸收,根茎上原本五片绿叶间又有一片嫩叶缓缓长出。
“囚仙魔菱草、七叶一枝花,终于快等到你绽放的时候啦,这最后一次喂血的殊荣便让给那位谪仙城主吧,我想你一定会很满意的。”杜天竹说罢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大笑起来。
而那朵囚仙魔菱草也微微抖动,似乎迫不及待想要品尝那“仙露”。
这时有几名出云国的俘虏被押进帐中,这些人都是上山找食物的充饥的灾民,刚被抓住时都已经死到临头,却不料天天被好吃好喝的养着,几天下来竟长胖了不少。
这些人被押来时也不觉会有什么危险,只当是长官叫来问话,可进入帐篷时却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一个怪异的花坛立在当中,正在疑惑之时,一股异香弥漫在营帐内,几个人立即如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狂笑着说起胡话。
帐外,杜天竹吩咐道:“这几人分批送入白云城中,切莫引起守卫警觉。”
军士领命而去,杜天竹又召来蓝洞与黄崖两部族神侍,与他们制定明日进攻云州一事,重点就在于白云城只要拿下云州各处不攻自破,蓝洞与黄崖两部负责攻打其余城镇,而白云城就由杜天竹亲自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