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监管仓储码头的赵船在巡视后酒瘾发作,便找了几个人喝酒这小跟班就是其中之一,值守期间不得饮酒这是规矩,可发起的是赵船其余人只得作陪。
论斗酒这几个人绑一起都不是赵船的对手,赵船喝了不少照例在河堤上“放水”,小跟班在旁边陪同,无意间便说了白天工人受伤的事。
赵船酒意上头便决定给那货主一点教训,他管着仓库自然就想在货主的货物上动些手脚,于是吩咐小跟班回去跟其他人说他已经醉了要回去休息,原是想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没料到这竟是赵船生前的最后一面。
李玄武是真想一拳砸死小跟班,但当务之急是立即赶往仓储码头确认,按小跟班的说法赵船是去了仓库,但后来又怎么会溺死在江中,其关键很可能就在他说的“在货物上做手脚”。
赶到货仓询问幸好货物并未被取走,李玄武撬开其中一箱发现在茅草填充中的货物不过就是成扎的瓷碗,又接连撬开几箱也都是如此,他瞬间呆立当场,这些不过是寻常的货物,不可能让赵船引来杀身之祸,难道之前的猜测是错的吗?!
·······
临近年末,九重楼内账房们都在忙碌着核算各地钱庄的盈亏,长桌上数个算盘拼在一起才能完成进位算法,所计算的数额不可谓不大。
就在徐少阳为刚算好的一笔账做核对的时候,徐蔓儿从外面回来,见到徐少阳依旧在算账,心里来气道:“再过几日我姐姐就要陪皇上回来省亲,你不早做些接驾准备却只知道算账,我们徐家要的是个统筹全局的赘婿,而不是个只会算账的账房!”
由始至终徐少阳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账本,面对徐蔓儿的指责只回道:“迎接皇上与贵妃有你与父亲已经够了,我还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
徐蔓儿冷哼一声,“你以为避而不谈就真的能放下吗,可别忘了吃着谁家的饭。”
徐少阳在众人面前受着数落也不气恼,“我的命是徐家给的,所以才兢兢业业不敢懈怠,还有很多的账要算,二小姐要是没事便请回吧。”
徐蔓儿也懒得再看他出了账房,走出很远后对随行丫鬟说道:“姑爷看账辛苦,晚些时候炖些补品送去,别说是我吩咐的。”
丫鬟应声离开后,徐蔓儿仰望苍天叹道:“他终究是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