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王朱樉的话音落下,整个奉天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群臣面色大骇极了!
议政征不征讨哈密罢了,秦王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开疆拓土?
这是啥意思?
不是简单揍一揍哈密吗,还能把西域打穿了不成?
至于此时出身于江南士族的杨博学等人,则是面色连连变幻,拱手行礼,浑然不惧地高声道:“秦王殿下此言差矣!”
“臣并非是拦着秦王,实乃我大明久经战事,多劳民伤财!”
“天下百姓何辜?”
“累死累活在地里刨食,一年下来,却要因朝廷的穷兵黩武,而平添徭役劳苦?”
“太孙殿下、秦王殿下既为天家,难道一点也不舍得哀民生之多艰吗?!”
话说的充满了慷慨激昂,一副忠烈样子,心里却不屑极了。
笑话!
哈密那等破地方,有什么可揍的啊?
一旦动兵,朝廷搞不好又得搜刮江南之粮,为王师开拔之辎重!
朝廷把粮食都搜刮走了,我等江南士族还怎么抬高粮价,大赚特赚?
太孙殿下这不是侵占我等之利,抢我等的饭碗吗?!
而眼看他们摆出的虚伪样子,秦王朱樉顿时面
带滚滚冷笑,怒声骂道:“混账!”
“你也配喊哀民生之多艰之口号?”
“知不知道,是哈密兀纳失里进犯我大明边关在先,其罪在哈密,不在我大明!”
“知不知道,倘若我大明再不出兵,边关百姓要死多少人?”
“放个屁倒是轻巧,怎么,我大明边关百姓的人命就不是人命,是草芥吗?!”
闻言,杨博学一点也不急,理所当然地道:“秦王殿下,何至于如此生怒?”
“您在西安封地,心性暴虐至胡乱杀人取乐的时候,也没把无辜者当人看!”
“再说,哈密进犯又如何?”
“我大明天威犹在,朝廷大可命一忠贞义士,前去叱骂兀纳失里,此贼惶恐于我天朝气度,定不敢再劫掠我大明边关!”
“这样一来,既不费刀兵,又可省银省粮,岂不美哉?”
紧接着,位于他身后的几个臣子深以为然地颔首,忙不迭地附和道:“是啊,杨御史所言极是!”
“太孙殿下!”
“明明遣使便可解乱的小事,我大明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今洪武二十年,我大明动了太多的战事,不可再劳民伤财了!”
“还望殿下以天下生民为重,收回成命!”
闻言,朱寿坐在太孙椅上,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站在下首的晋燕二王,淡淡地道:“孤初为储君,不善战事!”
“三叔坐镇太原久矣,四叔独御北平十年,草原望而生畏……”
“敢问三叔、四叔,依你们的眼光,以为出兵征讨哈密可不可行?”
话音刚落,晋王朱棡、燕王朱棣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本王觉得老二出征去揍哈密可不可行?
大侄子,这可太行了!
老二若不可出征、被断了这个头,岂不是往后本王也不可出征?
出不了征,还不得天天被你老爹打、被你这娃子坑?
再说,欧洲、黄金洲还等着本王去开拓呢!
岂可出师未捷身先死?
尤其是燕王朱棣听完之后,面色顿时一沉,迈步出列,抱拳行礼:“太孙殿下!”
“臣以为,朝廷非征讨哈密不可!”
“莫说边关百姓,纵是边关之牲畜,那也是我大明之牲畜,岂可由异族肆意践踏?”
“遣使叱责有何用?”
“光是叱责,便可消了兀纳失里叩关犯我大明之心?”
“若兀纳失里不应,我大明为了息事宁人,是不是还要向其纳贡、再也不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