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元璋整个人都懵逼了。
不是吧?
雄英这个兔崽子,竟然在腰上挂了一个镇国公印?
这是一点也没把咱的圣旨以及皇明祖训放在眼里啊!
贼心不死!
太贼心不死了!
转念一想,他刚才还老怀欣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气咻咻地破口大骂:“逆孙!”
“谁教你这么干的啊?”
“如此忤逆于咱的圣旨,你这孽障是不是又欠抽了?”
闻言,躺在旁边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太子朱标,一下来了精神,豁然睁眼,想也不想便道:“揍!”
“爹,这逆子一个劲笑话孩儿死活钓不上鱼,实乃欠揍!”
“反正今日无事,不如咱们父子两人把这孽障吊起来打一顿吧!”
“您老意下如何?”
说罢,忙是翻身而起,抄起了鞋底。
不料,面对朱元璋父子两人的恼怒,朱寿非但不惧,反而老神在在地道:“揍?揍什么揍?”
“混账老爹!”
“你若跟老头子动孩儿一下,莫说孩儿立马跑去紫金山陵找皇奶奶哭坟!”
“你看回头皇奶奶托梦,骂不骂死你!”
见他如此有恃无恐,朱标脸上顿时一黑,忍不住骂道:“兔崽子,你敢恐吓我?”
“忤逆你皇爷爷的皇明祖训,你还有理了?”
“爹看
你是……”
话还没说完,朱寿挥手打断了话头,振声说道:“老爹,你说的这不是屁话?”
“你们父子两手做初一,还不准孩儿做十五了?”
“忤逆咋了?”
“孩儿凭啥不可当镇国公啊?”
“再说了,孩儿又没以圣旨昭告天下,也就刻个镇国公印带带,以慰其心,咋了?”
被他一顿怼,朱标顿时气得不轻,恼火地道:“兔崽子,你……”
不料,刚一开口,朱元璋回过神来,顿时骂道:“寿儿说的对!”
“刻个镇国公印咋了,又不是颁布圣旨,容他胡闹一二又如何?”
“你这逆子,又不是听说寿儿在世,哭着喊着叫好大儿的时候了!”
“闭嘴!”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罢,心里破口大骂。
标儿天天钓鱼,是不是被鱼给戏弄傻了?
一个自娱自乐的镇国公印罢了,何至于向雄英发火?
你不怕妹子帮雄英出头,咱还怕呢!
还有,万一这孽障转不过来这个弯,撂挑子不当太孙咋办?
甩手掌柜啊!
咱可太想退位让贤,禅位于雄英,叫这娃子登基当皇帝了!
而此时此刻,朱标听着老爹的大骂,也终于明白了此话的意思,忙是改口道:“是是是,爹,您教训的对!”
“是孩儿唐突了
!”
“寿儿啊!”
“爹刚才的话,莫要往心里去!”
“紫金山陵大着呢,往后莫要乱跑,知道了吗?”
朱寿撇了撇嘴,可谓是满脸的不信邪极了。
混账老爹!
当孩儿是傻的吗?
不就是怕孩儿去找皇奶奶告状?
马上就是皇奶奶的十年大祭了,你等着,本少爷说啥也得哭个坟,坑你一把!
不过……
老头子没生气好啊!
没生气,证明本少爷大可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试探、降低老头子的底线!
说不准,再过几年,本少爷便可改了皇明祖训,照样当镇国公呢!
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放一个屁,很是敷衍地道:“噢噢,孩儿知道了!”
也就在这时,廖家兄弟迈步走入院中,来到朱寿的面前,抱拳行礼:“少爷,俺们回来复命了!”
朱寿微微一挑眉,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