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天了?”
见他满脸坦然的样子,朱寿一阵无语极了。
呸!
本少爷是信不过淮西兵马吗?
是信不过你李景隆这个草包勋贵啊!
管你到底会不会打仗,本少爷打死也不可冒这个险!
万一夏原吉死在了两淮,本少爷丢了一个儿子不算,永乐皇帝更是丢了一个户部尚书之重臣啊!
若是依仗你曹国公李景隆……
这买卖咋算咋血亏!
于是,他便摆了摆手,顺嘴忽悠道:“曹国公!”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
“多一点保命手段,原吉也可助朝廷平定两淮水患啊!”
李景隆恍然点了点头,讷讷地道:“噢,这样啊……”
“那敢问朱公子,给夏大人准备的东西,可否给本国公也来一手?”
“本国公定有重谢!”
给你李景隆也来一手?
这厮咋这么怕死啊?
嫖本少爷?
做梦呢!
朱寿顿时翻了个白眼,说道:“曹国公,非是草民不肯,实乃这些东西,乃是家传之秘!”
“非草民的儿子不传!”
“恕草民斗胆,曹国公难道为了区区护命之物,要认草民当爹?”
当……当爹?
李景隆脸色一变,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若是认了,家父得气得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揍本国公……”
“本国公不问了!”
也就在这时,夏原吉想起了朱元璋的交代,忙不迭地问:“义父!”
“您主意多,敢问孩儿此去两淮,敢如何应对当地诸官吏呢?”
“又该何以治水患?”
朱寿皱眉想了想,笑嘻嘻地道:“这还不简单?”
“为父问你,朝廷当下拨多少银子,用以治水啊?”
夏原吉也不含糊,拱手说道:“朝廷可先行下拨两百万两银子,以免贪墨成风……”
不料,朱寿听完之后,顿时摇了摇
头,说道:“不不不,错了!”
“原吉,你当上谏,请朝廷下拨四百万银子!”
夏原吉愣愣地道:“义父,这是为何?”
朱寿也不卖关子,笑眯眯地道:“贪墨这事,你止是不止住的,下拨两百万,两淮官吏,能足足贪进去一百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修的堤坝,岂不是烂到没边,坐等来年再修?”
“与其如此,堵不如疏,还不如一口气下拨四百万两,叫这帮混账贪两百万,拿两百万去修堤坝、疏河道!”
“两百万,不至于偷工减料,怎么着也可撑上十年!”
闻言,朱标顿时眉头紧皱,说道:“寿儿!”
“你这么干,好是好,岂不是助长贪墨之风?”
朱寿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老爹,你也错了!”
“四百万两拨下去,官字上下两个口,把官喂饱了,这帮人才可去管民,两淮也就可上下一心去平水患!”
“而这么大笔银子,谁贪墨,都要留下手脚……”
“等水患了结,照着铁证秋后算账,把这帮贪墨的混账,全给抄家,这两百万不就又回来了?”
“平定水患、彻查贪墨,一举两得啊!”
“不然一边平患,一边查贪,费力不说,这帮人肯定是急于应对补窟窿,谁来有心去管水患之事啊!”
话音刚落,夏原吉瞬间震惊了!
卧槽!
这治水之计,也太缺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