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众藩国使团心里可谓是震惊极了。
不是吧?
一门大炮,足足要价两百万两银子?
这也就罢了,还是拍卖的起步价?
要知道,似自己这等弹丸小国,两百万两银子,几乎是一年甚至两年的国库税收啊!
大明如此的狮子大开口……
疯了啊!
可心里这么想,众人面上却不敢不敬,忍不住硬着头皮说道:“黄大人,这大炮也太贵了吧?”
“是啊是啊!”
“可否便宜一点呢?”
“哪怕起步一百万两也好呐!”
不料,黄观一点也没听进去,摇头晃脑地道:“诸位,此言差矣、此言差矣!”
“此炮,乃我大明镇国重器,之所以卖,是念在诸位藩臣之国的份上罢了!”
“你们倘若不是大明的藩属,当我大明愿意卖呢?”
“一句话,说二百万两,就是二百万两!”
说到这,他忽然仰头望天,长叹一声道:“哎,天下独此一门,买了可保三十年太平,诸位连这个账都算不明白,本官痛哉哀哉!”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胡青礼立马拍了下大腿,振声高呼:“诸位,黄大人说的对啊!”
“几百万两银子,买自己本国三十年太平……”
“这买卖赚大发了啊!”
“你们都不买是吧?”
“行,那这
个便宜,我占城国可就占了呐!”
“黄大人,射程三百丈的大炮,占城国买两门,至于轰夷大炮,吾出两百万三千两银子!”
见他癫狂大叫,身后的一众占城国使臣,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得!
太子殿下这是当托当上瘾了啊!
我等服了!
也就在这时,听完胡青礼的话之后,刚刚还打起退堂鼓的一众藩国使团,转瞬便被忽悠上套了。
对啊!
天下唯有一门镇国之炮,射程足有六百丈,这玩意谁见了谁不怕啊?
倘若往城门楼子上一架,震慑敌国之余,对方岂会晓得自己到底有多少门这等大炮呢?
什么?
敌国心生觊觎贪念,兴兵叩关来抢?
笑话!
说句不客气的,我等乃是大明的走狗!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大明不发话,谁敢动我等?
也就是说,买了此炮,定换来本国十年、三十年的太平呐!
这么一折算下来,可就显得不太贵了啊……
转念一想,众人如疯了一般,激动的纷纷挥手大叫:“黄大人,莫要听信胡青礼这厮乱说,我等也要出价啊!”
“爪哇国出两百万五千两!”
“真腊出两百一十万两!”
“黄大人,俺满刺加穷归穷,可纵是砸锅卖铁,也要出两百二十万两银子!”
“哼,似你们这等海外不毛之地,乱叫个什么劲?“
“我高丽出两百三十万两银子!”
一时间,众人吵成一片,说不出的喧闹。
可争了半天,也没有一人打消出价,全都舍弃一国臣子之威议,人脑子都要抢成狗脑子了。
掏几百万两银子,买三十年太平,贵吗?
不贵啊!
坑人吗?
不坑啊!
此时此刻,见一众藩国使团吵成不可开交,位于上席的满朝文武,登时面面相觑,可谓是懵逼极了。
这帮人疯了?
堂堂一国使臣,竟如市井小贩一般,争相出价……
掉不掉价啊?
至于文官之列,一个固守迂腐礼节的御史,忍不住迈步而出,拱手行礼:“陛下,臣弹劾礼部仪制司员外郎黄观!”
“朝廷演武,乃重中之重!”
“黄观添为演武正使,不好好作陪诸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