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烟雾而已,如果祝三真的带着大批人来话,怎么能阻挡住他们呢?”柳岸又问。
“鬼本无相,相由心生。同样一个鬼魂,善人看是善相,恶人看是恶相。所以越是奸恶之人越能见到恶鬼。你看到的几缕烟雾,在祝三之流的眼里就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听陆孤舟这么一说,柳岸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柳岸睡了一个下午,还不想去睡,就对陆孤舟和林花儿说道:“我想留在这里看看,你们先去睡吧!”。
“你也早点去睡,不要太晚!”陆孤舟叮嘱一句,举步下了塔楼回房休息。林花儿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下去了。
柳岸一人坐在塔楼上,此时一弯残月当空,山寨周围树影黯淡,树下的草丛里,秋虫的声音如细细的流水声连绵不断。不时有南归的大雁在夜空中嘶鸣。他开始想念远在关内的刘笑宴。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身上散发的缕缕幽香。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到了夜半时分,山里开始起雾了,雾深露重。他感到身上沁入了丝丝凉意,甚至听到了房檐上露水轻轻落下的声音。比露水落下的声音还要轻的,是林花儿的脚步声。
林花儿拿着一张毯子,轻轻的给柳岸披上。
“你怎么还没有睡?”柳岸问。
“我一个人待在房里害怕,睡不着!”林花儿说。
“你之前不都是一个人睡吗?”柳岸又问。
“之前从没有见过那么多死人,我现在一闭眼,那些狰狞的面孔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怎么赶也赶不走!”林花儿说。
“那你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没睡,这怎么吃得消,走吧,我下去陪你!”柳岸说着拉起林花儿下塔楼回到房里。二人一个炕头,一个炕尾,躺下去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的平静。柳岸和陆孤舟身上的伤口逐渐痊愈。白日里,柳岸教林花儿一些防身的剑法。有时二人也去树林采些蘑菇和野果。
已经是深秋了,一场秋雨过后,天气一天冷过一天。这一天早上,陆孤舟早起,见路上的小草上已经挂上了薄霜。脚踩上面发出擦擦的声音。他来到摆阵的地方,发现坛子里的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几个坛子还被打碎了,残片散落了一地,不远处的路上竟然出现了几具尸体。陆孤舟马上意识到,昨天夜里有人来偷袭寨子了。这说明祝三纠结了人前来报复。
他忙返回山寨,唤起柳岸和林花儿,让他们赶紧找几个坛子,把破碎的坛子换下。他又施了一遍法。即便如此,他们仍然要防备祝三白日里来偷袭。陆孤舟吩咐柳岸抓紧时间教会林花儿一套剑法,让她能够足以防身。自己则每日在塔楼上值守。
也许是祝三带的人被吓破了胆,直到第一场雪花飘起,祝三再也没有来过。这段时间,林花儿在柳岸的悉心指教下,一套浑元剑法已经练了三四成,虽然内力不足,实战经验欠缺,但是面对一般高手,自保已经足够。
这场雪,从下午开始下起,开始是冰雨中夹着一些雪粒,到薄暮时分,就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雪片了。陆孤舟等三人在塔楼上,围坐在一盆炭火旁,炭火上烤着一些风干的牛肉,旁边碳灰里温着一壶酒。三人边吃肉喝酒,边欣赏着庭前飘落的雪花。
夜渐渐深了,林花儿开始有了睡意,她的头渐渐靠上了柳岸的肩膀。柳岸轻轻推了她一下,想要劝她去房里睡,可是林花儿并没有醒来。柳岸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陆孤舟假装没有看到,只是低头喝着酒。
忽然,陆孤舟听到一声异响,他忙站起来向外面瞭望,这时雪已经变小了,透过稀疏的雪花,他看到路上有人影晃动。眼看就要走到他摆的阵前了,他低呼一声“不好!”,赶紧叫起了柳岸和林花儿。
三人悄悄下了塔楼,翻出寨墙,飞身跃到一棵大松树上,借着松枝的掩护向下观察。果然有一群人来到把八卦阵前,下了这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