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历一一四四年,瓯越新丰五年,十一月初一,瓯越皇宫福宁殿。
“陛下,军中的庐王党已经清洗地差不多了。”此时,新丰帝的寝宫内,那个叫龙云波的太监正站在一边对着他说道。
这个龙云波是新丰帝用来平衡宫中萧宙势力的人,虽然经过上次的皇宫行刺,他对萧宙的好感度和信任度大大提升,但毕竟比不上这忠心护卫左右的龙太监,所以,很多私言都是和龙太监交流,龙云波也会受命去办一些秘密差事。
“恩,干得不错!不过我听萧宙说,那个羽林军的鲁定曾经跟过鲁晟,很可能是庐王一党的人。你调查地怎么样了?”
“回陛下,确实如此!前不久,这个鲁定还去了趟护国公府!酉时末从护国公府小门进的府,丑时初离府,前后呆了三个时辰。这段时间,庐王府长史也在护国公府,这个时间点怕不是巧合。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实则行踪已经被我们牢牢监控!”
“哼!堂堂羽林军指挥同知,这么重要的位置,居然出了叛徒!”新丰帝满脸怒容,愤恨地说着。
“陛下莫要生气,这鲁定不知好歹,收了他便是!只是他修为臻至玄境,我们要妥当准备,不然打草惊蛇,恐会引起轩然大波。”
“来人!”新丰帝对着殿外喊道。
“奴才在!”殿外候着的一个宦官头子闻声急忙进殿。
“即刻传旨,宣羽林军指挥使代春觐见!”新丰帝下达了命令。
“奴才领旨!”宦官躬身应下。
宦官领旨后便退下,新丰帝则继续和龙太监说着话:“西南方面,上上个月方慕受命出使广楚议和,现在也差不多了。若不是对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我们割让万县,早该议和了。”
“万县地势险要,乃兵家要冲,自然不能答应那些蛮子。能用银钱解决自然是妥帖,陛下明鉴!”龙云波在一旁附和。
“祖宗疆土,岂可轻易相与?若不是庐王党做大,令朕寝食难安,朕绝不会与广楚这帮蛮子和谈!”新丰帝对着广楚是一口一个蛮子,但无奈的是,这蛮子虽然经济不如瓯越,但战力却是略强的。
“广楚与瓯越,向来不合,这次他们是借着我们内部民患趁火打劫,现在处州民变已平,广楚再打下去讨不到好处,所以他们也有退兵的想法。只是高调出兵,无功而返,有些骑虎南下。所以老奴以为,给他们一点好处,让他们就坡下驴,这样,我们才好腾出手来,先处置内部心腹大患。”
“恩,内阁主持这个事,差不多也快谈好了。到月底,估计广楚就该退兵了。北境诸军也已经就位,要不了多久,朕就可以和这个皇弟好好算算这些年的旧账了!”新丰帝阴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亲情。
此时,落日的余晖照在福宁殿上,红墙黄瓦的殿阁被映出了一片片诡异的红色……
不久之后,萧宙通过他安插在福宁殿的党羽,猜出了新丰帝的意图,很快就秘密遣人前往护国公府送信。得知情况的鲁晟先代春一步通知了鲁定逃匿,随即,又通过心腹与萧宙密谋了一场。
很快,新丰帝得知了鲁定无故失踪,认定他已经叛军逃匿,并怀疑他与皇宫行刺案相关,于是责令内卫严查,并下发海捕公文在瓯越全境悬赏缉拿。
又几日过去,护国公遣人秘密邀约了鲁定,约在杭京郊外的风波亭相见。但这鲁定去了风波亭,就再也没走出来。死之前,他见到了那个曾经提携过自己的上官,德高望重的护国公,圣斗士鲁晟。鲁晟说想要向他借一样东西,他自然是爽快地答应。只不过没想到,鲁晟说的却是:“凡举大计,必有血光,故借汝人头一用!”
他听鲁晟说“借汝人头”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准备反抗,但根本来不及。鲁晟圣斗士的修为完全压制了他玄境级别的魂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头已经被鲁晟手中的剑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