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金光穿过陈和身躯,却不伤其分毫。却见陈和双眼如宝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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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孕育两轮大日。眉心一点淡淡金光,不似罗云帆那般覆盖全身,却是从里到外,慢慢渗透出来的。
陈和右手掐诀,一枚金光篆赫然现于掌心。此符纯由己身内炼而成,绝无半点取巧。
往前走两步,一掌砸在罗云帆脑门上。人给砸晕了。
陈和一把提起来就跑。生怕被人追上。一边跑,一边腹诽:“小朋友,这回使手段坑你,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要怪就怪你们法宗,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跑出来作死吧。”
陈和又跑回了慈恩庙。打算在这里好好审讯一番,查到幕后黑手。
……
外城靠近西南边角处,有一家简陋的学舍。王朝自明帝之后,为宣扬教化,规定:每一州府设学宫,每一郡县设学舍,每乡设公学。
公学人人皆可读,不收束修。学舍和学宫择优录取,只要被录取,可适当减免学杂费。
乾阳城乃王朝帝都,除了国学之外,共计有四座学宫,二十八所学舍,至于公学更是多达上百家。
此刻,楚江正在拜访这学舍中的一位先生。
“我说你这修士怎地如此荒唐。拿了首《孔雀东南飞》,找我这个教书先生来问什么修行之法。永安观离这儿不远,你慢慢走吧,最多两刻就到。”一位山羊胡子的老头正闻着鼻烟壶,忿忿道。
“先师刘怀德曾言:雍州虽大,论精研诗学辞章之道,难有出韩生者。小子为报大仇,不得已叨扰先生。还请看在先师颜面上,替小子解惑。”楚江恭敬行了个大礼。
老者面色如常道:“刘会长被天刑卫查处,门下弟子尸首都吊在外面。只有一个小徒弟逃走。你有何凭证。”
楚江依旧恭敬答道:“仅有一段先生的注疏:
王子比干杀身以成其忠,柳下惠杀身以成其信,伯夷叔齐杀身以成其廉,此三子者,皆天下之通士也,岂不爱其身哉!为夫义之不立,名之不显,则士耻之,故杀身以遂其行。 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此之谓也。”
老者听完掷壶大惊:“快快请起。你就是楚江吧。苍天有眼,终究是给刘会长一门留了后啊。”
说完,便问起楚江,这首诗中何惑不解。
“我所惑有二。一是孔雀为何南飞,而不是其它方向。二是这刘兰芝夫妻二人,明明死了为何能化作鸳鸯鸟。”楚江问道。
“好问题啊。你这孩子真是有天资啊。孔雀东南飞,只因西北有高楼。此句暗含纬学在其中。孔雀乃离火之精,东南方为地户,孔雀归家自然飞向东南。故而以此象比喻刘兰芝归家。后五里一徘徊,暗喻思念夫君,夫为乾,象天,居西北位。
“第二个问题,稍微难些。刚好又和第一个问题相关联。刘兰芝以死明志,其情专一不离。这乃是真正的道门真传:岂不闻,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岂不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就是所谓的精诚神化。投水看似是死路,实则就是你们道门所言的尸解之道。”
楚江闻言大惊道:“凡人也能尸解!”
老者叹道:“大道无限,那里分什么凡人修士。神仙皆是凡人修,那来天生的神仙。只要是精神专一,德行足够,便是成仙之阶梯。刘兰芝虽未修行,所行所止却暗合仙道真谛。临死之时,无惧无畏,视死如归。方能得气,化作鸳鸯,尸解而去。所以为何东南飞,只因东南为地户死路,入得死路,经过太阴熬炼,方能出得了西北天门,求得那一线生机啊。”
楚江听完沉默半晌,最终跪谢道:“韩先生大才,多谢今日解惑之恩。若有来日,定再来学舍,聆听教诲。”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