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龙雷之火，在五脏六腑里到处乱窜，既伤元气，又伤神华。若再不知节制，滥用此法，就连境界和修为都会倒退。
“这天下那有那么好的东西，只管练功什么都不做就能步步高升，就能修道成仙？真是笑话，乡野村夫，果然愚昧。”柳茂卿在心底里把王锋给损了一遍又一遍。
他匍匐着，低着头，弯着腰，以躯干驱动双膝，像一只蜗牛一样，缓慢地行进。
他爬啊爬，爬啊爬。终于，他听到了水声。快要到达终点了。
唧唧，吱吱～。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他的视野前方传来。那是零散的，分布在管道两侧的暗绿色的双眼。
他的第一反应是回退，因为他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老鼠。它们那细长的胡须，幽暗的眼睛，令人恶心的叫声，还有不逊于人的智力，让他感到恐惧，自从小时候睡觉被老鼠爬过一次，他就再也没见过老鼠。
但是，他现在不可能后退。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添了舔嘴皮，空咽了两口。
盯着前面那一盏盏正在散漫移动的小灯笼，他先探出了一个头，对面没什么动静。
再往前挪了一小格，老鼠突然跑过来了。他的身体率先做出来反应，膝盖猛地往后一缩。
由于太用力，后脑勺撞上了管道。唧唧～吱吱～，“滚～，你们快滚，给我滚。”柳茂卿快要发疯了。他觉得这群老鼠在嘲笑自己，自己是个废物，是个胆小鬼。
他埋下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吼声，口中不知在咒骂些什么。或许是在骂自己好倒霉，或许是在骂天刑卫里混子太多，管道进来老鼠都没人管。
他不再骂了，他的双眼一片空洞。他慢慢地往前爬了上去，慢慢地，慢慢地。
一根根细长的胡须摩挲着眼角，干枯的头发上有湿漉漉的娇小脚印，耳根后迎来了亲密的长长的摩擦。
那一身破絮般的白色衣服，也变得蓬蓬松松起来。
轰～，一阵流水声传来。他等到了，强力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躯，他变得不再蓬松了。
凭着最后的信念，顶着水流的冲刷，柳茂卿跨了出去。他没有再被吸回来，但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