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臣做梦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青年居然能临阵突破,修成剑意。
更恐怖的是,自己的金刀在这一剑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明白这种差距的反转,到底是多么地骇人。
这一招金刀执法,是王老爷子苦修大半辈子才创出来的。既是刀法又是法术,内取肺金之气,外采东方少阳气。每次使用后,还要放回神坛之中供奉七日。即使是六窍的修士也难以招架,一个两窍的修士即使修出剑意也不该如此凶猛。
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也只能认输了。只是以后要再也不能靠着不败的名头赚银子了。
二人打完了,可事却还没了。“楚江贤侄,没想到还能在这儿看见你。”一个满头花白的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欣慰地说。
“言伯伯,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楚江不禁疾呼。这人居然是言念,那个汉元府第一宗门的门主。可他又怎么会是言念呢?玉君子言念,人如其名,一直都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可面前这个人,虽然衣着相仿,面容神气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楚江虽然不会望气,可好歹是个修士,自然看得出来,此时的言念已经是风中残烛,体内一身精气近乎溃散,神华也剩不了多少。这次不过三日,怎会到了这个地步。
“好孩子,吓着你了吧。你别忘了我比你师父还要大两岁呢,这才是我的本来相貌。平常是我保养的好,凡事又交给徒弟去干,自己一个人闲着。这两日事情太多,把我给累坏了。过一段时日就好了。”言念用手掌心轻轻地摩挲着脸上的白斑,冲着楚江哈哈地笑道。
楚江有些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说什么。他正想去问清楚师父寿宴当天的事。
“言叔,您跑这来干啥。千万别告诉我师父我在这打擂,不然他会把我把我的刀给没收了。”金虎臣看到言念在这,一脸的后怕,小步小步地凑了上去,陪笑道。
“你以为我和你师父是瞎子吗?一大活人两天不回家,真以为瞒得过我们。若不是顾念到你一片好心,你师父早就把你腿给打折了。私自动用你们家的金刀,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拿来打擂诓钱。你让你师父的老脸往那儿搁啊。”
“怎么能算诓钱呢,光明正大地打擂,怎么能算呢。 ” 金虎臣涨红了脸,死不认账。虽说金刀算一件灵宝,但毕竟是没有镌灵纹,自己也不算作假,只是有备无患而已,这不还是遇上煞星了,看样子这里是混不下去了。
言念只是吊上老花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金虎臣便缩了缩肩膀,不再吭声。
“言掌门,你来看看这是你抵押的房产加上地契的总金。看看价格合适不,觉得合适就签字典了吧。”瞻管事一手拿着那本厚厚的账册,一手拿出一张字据交给言念,他似乎吃准了言念一定会答应,早早地就把字据拟好。
言念仔细看了看,生怕自己算漏了。可惜,醒目的数字早已标好,他也只能用右手去抹平高高皱起的眉头。
“可否再加一成,毕竟我这次抵押的房产足足有三十七处,再加上这地契,按照市价也不止这个数啊。”言念尽量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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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言掌门,您老也是商会里呆过的,怎么会不知道规矩呢?你家的房产都是在山间村镇,不值钱。如果是以前,你们那儿还有那么多修士,平日里也算人来人往,倒还可以再加上一倍多。可现在不行了,汉元府的修士和商会这回算是遭灾了。我也只是个管事啊,定价权不在我手里啊。”瞻管事死不松口,赔笑道。
言念认命般地拿起来字据。“不能签。”金虎臣一把冲了过来,想把字据抢过来。可言念不给他机会,一指点在他肩下一寸,金虎臣顿时就疼得说不出话来。
“不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