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睁开眼,一道青光从眼睛里跳出来:竟是一本书。书悬浮在空中,翻开来第一页。陈和一瞧,正是在青玄秘境里那位神秘修士所赠的‘仪礼’
陈和上前合上书,却不料它又翻开来,试了几次都不行。
看着上面的字便念了念:“士冠礼。噬于庙门。主人玄冠,朝服,淄带……”第一页念完以后,接着翻开第二页。陈和愣了一下,接着开口笑道:“这该不会是叫我读书吧。还是仪礼这种老古董教材。也罢,让我读,我就读。”
说完就一字一句,韵正腔圆地读了起来。虽说仪礼确实是古董教材,不过陈和却不敢太怠慢,因为任何的流传千古的教材都是古人在当时诚心集义,尽心尽力将自身的干货保存在下来的。换句话说,书中留有古贤人的气,哪怕现在只留余气,若能细细体会,也可受益匪浅。据传,道门之中有一位前辈就是平日默默无闻,终日埋头于故纸堆里,志气精粹,惟精惟一,最终修成人仙,成就一段佳话。所以这读书也算是炼神的好办法。
就这样读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最终书合上了。
这时,阵阵白光从书中闪出,书裂开了,裂变成了一副合着的画卷。陈和伸手握住画卷,拿过来一看,在轴上刻着几个字:乾坤万年图。
放在案上,徐徐展开。图中竟是一片空白,陈和大为不解,便施展破妄之眼,却还是一样。他不服气,便凝神静气,专注于画上,观其画质纹理。不成想,他这一看,便不得了啊。就像是扳开了弩牙,陈和猛地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画上也不再是空白一片,而是千千万万的图像碎片,铺天盖地便席卷而来,弄得陈和头皮发麻。不过他很快撑了下来,慢慢得打磨自己的心境,观想出刚才仪礼所载士冠礼的场景。果然那画卷也平稳下来,浮现出一模一样的画像。
又将这画面细细打磨了一会,陈和方才退了出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身神魂明显厚实了一些。“捡到宝了,看一会画抵得上我十日苦修。这画中玄机定然不少,以后要慢慢参详。” 陈和动了动身子,喜上眉梢道。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不过陈和却不知道,已经有人记上他了。有三个人正走在帝都的西城街道上,一位麻衣络腮胡的中年人,两个少年一男一女打扮的是漂漂亮亮。少年圆领紫衣,青带黑靴。脖子少女戴着紫色面纱,上身穿着一身轻飘飘的紫色羽衣,下身一袭蓝色碎花裙。手腕上系了一个五色彩环,脚踝上还套了两个铃铛。
三人往东行了几百步,到了一间小酒楼门前。名叫一味居,狭小的店面,潮湿的地砖,破旧的木板,这就是小酒楼给人的第一印象。不知是今天生意不好,还是这里环境不好,如今正值下午,竟一个客人都没有,这样的地段再差也不至于如此。
麻衣胡子看都不看堂馆一眼就跨进门里,熟悉地扶上屋角那陈旧的楼梯,径直到了楼上。梯子还咯吱咯吱地唱起来,似乎在欢迎客人。上面有几张小圆桌,窗户上没有糊纸,而是安装的上好的玻璃。
“两斤烧酒,十个臭豆腐。再加一碟花生,一盘梅干菜。”麻衣胡子对着一边跟上来的跑堂说到。他没答话,没点头,就下去了。
三人走到了一个临窗的桌子旁坐着。少女望着窗外,那酒楼的小园中竟有一株棕绿色的芭蕉树,分叉瓣瓣,从大片的叶子中突兀地现出一连串扁圆状的浆果,一头大,一头小,其色灰黄,灰尘洒在上面,却不能损其分毫。不由得让人想起雪后初晴:晶莹有光,著物不飞。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他们等的人来了。“麻烦诸位委屈在这小酒楼了,不过这麻雀虽然小,确实五脏俱全。这里还是有不少拿手好菜的,七长老何必每次来都点些小玩意消遣。就算不怕饿坏自己,也得为两位少主考量一下吧。”说话的人喋喋不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