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坊内。陈和矗立在街口,像块石头一样。“这几座坊市里,并没有什么异样。莫非是我猜错了。”陈和双手抱臂,苦苦思索着。整座都城的街道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可见,刚才所看见的一切,也都像看画一样一页页地翻来覆去。
日头开始降下来,没那么热了。陈和还是没能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能随便怀疑自己的推断,再等等看。”陈和继续在几个坊市中游荡。他扩大了搜索范围,一直向北走到了内城城门,走了上百里地。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道观前,有个年轻的小伙子给一群大爷算命,他是个实修,估计是从宗门跑出来玩的。还有一座鸡鸭店,里面不光卖鸡鸭,还弄了几十个炕来孵蛋。
每隔上几条路,就看见一伙搭台唱戏的。说着是从中州来的,实际上一听就露馅,尾音拖得太长,未得其韵味。陈和还是听过几次中州的戏班的。可谓是抑扬顿挫,词严声律,其韵味淳美,勾人心魄。
可惜陈和现在没心情看这些。
坐在一颗大柳树上看戏,嘴里含着块洗心糖。一旦遇到难题,陈和就喜欢放块糖在嘴里。尤其是这洗心糖,以茅草烧制而成,特别合口。不软不硬,不腻不淡。一小包糖都被嚼光了。
墙角的野茉莉开得很好,在傍晚开得最好。唱戏的开始拆台歇息了。
宋含章从街口出来就看见陈和把左肩靠在墙角上。“先回去再说吧。”宋含章轻轻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