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家人休息和接待客人的地方。共有一百间余间屋子,有些小了。这边陈和顺利入驻了下来,宋含章那边却迟迟没能如愿。
已经酉时整了。宋含章一靠近城门,就有两个声音响起。“哎呀,这不是含章吗。几年没见了啊!长得是越来越仙了啊!”这不遮掩的大嗓门正是御史中丞王宁远。
“王叔,张叔。几年未见,你们还是老样子。”宋含章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两人,又走进几步聚在一起。
“你这几年一直在太虚观学艺,难得回来几天,恰好我们又都没空,这次回来怎么也要到我家里去做客。”张松岳摸着自己的胡子微笑道。“好,改日我定然去你府上小坐一日,说不定还会带个朋友,张叔可要准备好吃食。”宋含章说着便噗呲笑了一声。
就这样,三人就站在一堆默默地等待着。外出觅食的小燕子归了巢,本来很和煦的风变得冷清起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一个个小商贩都收拾好东西赶往夜市,这城门口很快便宽敞起来了。
“这太阳都落山了,怎么老师还没有回来,他最迟应该在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呀。”张松岳的右手不停地摸着胡子,疑惑道。
“就是啊!莫不是这中途出了什么岔子。给延误了时辰。”王宁远背着双手抬头望着城门外。
“我看我们不用等了。回去吧!”宋含章看着这静悄悄的街道苦笑道。“我父亲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只不过他避开了我们。”
“知父莫若子啊!老师他一向守时,数十年从未有过一次例外。我们至今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况且昨日我们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他。若我所料不错,老师此刻已经入宫面圣了。他这人啊!忙起来了便什么都不顾,又不想被我们看见便躲了过去。”张松岳的胡子更加的油亮了。宋含章说道:“正是如此。”
知道了消息,三人便互相告辞。只是张,王二人是带着笑容离去的。而宋含章一人独自走在街道上,显得有几分孤独。
此刻,乾阳城最北面的宫城内,一位身披紫色常服的男子疾步赶往宫内。走过了几百步的广场,到了至元宫门前。
他从正南门明凤门前走过,当然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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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卫士没人做声。再走过一里多的御道便是这第一道大殿含元殿,为祭祀和各种典礼所设,一年用不了几次。
当然他的目标不是这。接着又到了中间的宣政殿,乃是皇帝平日听政之所。又走了过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紫宸殿。
“丞相您辛苦了,陛下早就命我在殿内备好了酒菜为丞相接风。”一位面容白净,找不出一根胡子的中年男子躬身说道。
“有劳陈公公了。”宋璟点头谢过。这阶梯有九十九步,当然对于宋璟而言自然是一会的工夫。在向西走上一小会就到了灵芝殿。又名延英殿。
只有两层楼,上面是一处阁楼。支!房门开了。这里是紫宸殿内的一处偏殿,只有受重视的臣子才有资格入殿私下议事。
砰!房门关上了。这里只剩下宋璟和永明帝两人。房间不算大,只够摆得下七八张桌子。永明帝大步跨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正捏着一杯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璟。
“你看看,这么急跑过来做甚,路过城门连自己的宝贝儿子都不打声招呼。亏得含章和你俩徒弟在那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怪不得那孩子与你不亲近,即使是我和太子也没有你们两父子这般冷淡,宋璟,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啊!”永明帝说着便慢慢地把酒倒满了一杯。
“这是臣的家事,是私事。臣慌忙进宫乃是为了国事而来,陛下所言臣会记在心上,不过还是先谈正事要紧。”宋璟冷冷地回答道。
“噢!什么正事?你是要禀报这次平叛的经过吗?”永明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