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和又一次从粗暴的传送中醒过神来,他有些厌倦了。
跺了跺脚,定住神来。右偏着脖子张望,又是一副沉闷的画面:四周一片银白,就像在墙上涂抹一道道水银,似流非流。令人很不愉快。
头上高不可攀啥都没有,脚下明明踩着空,却又实实在在地感到了支撑点。
鼻子往前耸了耸,再往里边挤了挤。嗯,陈和这才确认了,这处地界儿没有空气。
虽然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感,陈和自是不会去信的。赶快离开,这是最好的法子。
在离自己三丈开外,有一个人影,一直矗在那儿不动。约莫有八尺高,披着一件深黑色的大氅,看不清相貌。
等了良久,这人也没动,这让陈和心底有些焦躁。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间里,其它人也并不清闲。
程凌霄站在一处海滩上,鞋底踩着软软的海沙,耳后响起海风的咸腥,身后是波涛声声的大海。
她现在可没空去欣赏大海的美景。虽然她很想转过身去潜入海中。离开东海小筑也有几年了。
面前有十五人,皆以黑头巾覆面,其身形大小近乎一致。他们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剑,而且在慢慢地挪移位置,准备结成剑阵好一击必杀。
再看另一边,宋含章紧紧贴在一处绝壁之上。这山峰有些怪,是一座独峰,满山遍野,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山体光滑。
四周尽是一片空旷之地。一群数量庞大的的怪鸟凶禽在不远处盘旋着,等待着他们的猎物。
山脚下堆积成塔状的头骨,正面色惨白地凝望着宋含章,顶上的那只斑斑剥剥,连牙齿都只剩下一排了。
宋含章已经看见了那下巴骨似乎要断裂了。这令宋含章十分地不满,虽然他已经悟道了,考验与这些头骨无关。
但他总觉得不舒服,所以他做了个决定,放火烧山,把这些朽骨统统烧光。
再看它处,邢玄则是被迫藏匿在一处沼泽地上。为何要藏匿?只因这附近全是一群高大凶猛的莽兽:形状似牛,全身黑色,头生一角。这些家伙看上去很笨拙,实际上是坚不可摧的铁塔。若是惹到他们,便不好办了。
不过金万两和莫愁却是走了大运,两个通窍境的被扔到一路,两人暂时没有任何的危险。 “嗯!这烤兔肉真香啊!看来这秘境主人也知道劳逸结合,特意犒劳我们啊!可惜忘记带调料,只能加点七里香凑合吃。”金万两埋头啃着,十分开心。悉悉索索间,漏下了一些肉渣。顺脚扇飞了些兔子毛。
离他不远处,莫愁则走到了一面奇丽的镜湖边上,湖中五色斑驳,相互浸染,就像一匹铺开的丝绸,视角一动,色彩亦变,一步一态,千变万化。
就这样,两人一个大快朵颐,一个沉迷美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同伴陷入了困境。
终于,陈和再也按耐不住自己那颗逐渐躁动的心脏。
他动了,猫着步,慢悠悠地走过去。离得近些,陈和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不清对方的脸。在两瓣黑发之间,兀出一张简约的脸。简约到没有眉毛和眼睛,没有鼻子和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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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轮廓。如同在纸上滴落的白蜡。
就在陈和离其三尺时,一道白腻剑光闪过眼前。
砰!两人转瞬之间就刺出了十几剑,互相使力,不相上下。
陈和一剑斜刺向他的咽喉,这人毫不不躲闪,反而手腕一抖,快速刺向陈和的下丹田。
见状,立刻催动体内真元,经肺部行气脉灌入剑中,剑身青光泛舞,剑意逼人,务求一招致胜。
随着一记乌光,一件藤甲突然装在陈和身上,挡住了这一剑。与此同时,陈和的剑准确刺中了要害,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