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吃过那么多菜?”莫愁追着陈和问,“可你不是没下过山吗?”
陈和正望着渡口,想找条好船。偏过头来却听见,
“百味谱。每隔三年,万宝楼旗下的‘四方食居’ 就会印发一卷,来评品大小菜系。每一道菜都会配上图文介绍。”程凌霄望着陈和说。
“看不出来,你居然会对做菜感兴趣。”陈和一面笑着对她说。
“只是无聊打发时间罢了。”程凌霄仍同平常一样,冷冷地说。
陈和正想再问她有没有最新的一卷百味谱,突然听得一阵吵闹声。几人往前一看,似乎有什么事情。
渡口处,有一位骑着马的少年郎。他被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堵在了路中央。
两个男子的脚跟旁,还有一个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那少年看上去最多才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皮肤白里透红,若不是他的喉结突显在外面,估计都会把他当成一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服,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长命锁。他此刻好像很生气,小脸通红,转身下马,对着那两个男的斥道:
“你们俩也太不讲道理了,我都说了我根本没撞到这位老伯。我骑得好好的,他忽然从旁边冲出来,要不是我及时拉紧缰绳,后果不堪设想。
“他如今倒地不起,我看应该是有什么急病发作。你们不赶快找大夫,却在这对着我一个路人胡搅蛮缠,到底想干嘛?”少年喘了口气,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
“哼,你这小子说我们不讲理,真是笑话。我舅舅他虽然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可日里精神可好着呢,也从来没有什么过什么大病。
“我看分明是你这小兔崽子骑马撞伤了人,做贼心虚,想把我们骗走,好趁机脱身。
“我告诉你,今个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不然,往前拐个弯就是县衙。到了哪,你一个外乡人可就不好说话了。”其中一个黑瘦男子威胁道。
“你们……蛮不讲理,真是倒霉。说吧,你们想要什么。”少年似乎不想跟这两人争论,只想快点离开。
“简单,我们也不想闹大了不是。这样吧!一口价,三百两白银。这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能再少了。”黑瘦男子笑眯眯地说。
“一两银子就够一户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你们张口就是三百两,真当我是财神爷啊!不行,不就是去县衙吗。
“我又没撞人,我怕什么,该怕的是你们这群敲诈勒索的恶棍!流氓!”说完,少年深呼一口气,真气外荡,来警告两人。
“哎呦,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外乡来的小子撞死了我们舅舅。
“还威胁我们两兄弟,我们的命真是苦啊!大家快来帮帮忙啊!”黑瘦男子向后倒在地上,还在不断地滚动呻吟,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很快一群不明真相的路人,就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彼此你一言我一语,指指点点,把少年给气的是想怒不敢言。
这一幕从开始到现在都被陈和五个人看在眼里。他们现在就在渡口的一颗大柳树下看戏呢。
“唉呀!这个小子是真的蠢得可爱呀!
“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锦服,戴着一块金光闪闪的长命锁,还骑着匹上好的宝马,你们说他这样像什么呢?”陈和说着便把目光转向几人。
不过只有宋含章一个人搭理他:“说的极是,这位小兄弟,太过招摇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这样就像是一个拿着宝贝却又根本不设防的财主。”
“何止是招摇啊!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他这样子,就像是在自己面门上刻了几个字,‘人傻钱多,快来抢我’。
“看他的样子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