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一个国子监的祭酒问他愿不愿意当老师。
你让我去揍人勉勉强强,要我教书育人,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祭酒大人,你不是开玩笑吧。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你看我像当教授的料吗?”
“兹事体大,我如何会开这种玩笑。先生切不可妄自菲薄。学海无涯,达者为先。先生之才华,昨日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那首江雪,还是大风歌,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区区一个诗词教授,对先生来说,不在话下。”
能把一首打油诗说是佳作的,也不知是你张老头文学造诣有限,还是真没见过什么好诗。
看着张大人态度诚恳,云峰决定还是别耽误人家时间了。
“祭酒大人,那打油诗上不了台面,至于那大风歌那是我师傅所做,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看这样如何,等哪天我碰着我师傅了,帮你问问他是否愿意来当这教授。”
“非也,非也。咏雪乃是老朽平生所见难得的传世之作,先生太过自谦。江山一笼统,开局就立意高远,气势磅礴,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我朝的万里河山。
而后第二句井上黑窟窿,又从细微之处着眼,点明当下的环境。至于第三四句,看似平淡,却层层递进意境深远,特别是最后一个肿字,实在太过精妙,让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如此好诗,怎能说上不得台面呢?”
听张大人说得天花乱坠,云峰也有点不确信了。这诗真有这么好?难道是自己文化不够,不懂这诗的精妙?云峰刚想谦虚两句,张大人接上了话头。
“至于大风歌虽然只有简单三句,却是振聋发聩,让人久久沉思。
先生之师固然是大才,但从这首咏雪来看,先生已得其真传。而且听先生所言,贵师似乎淡泊名利,不愿入世,就不必让他为难了。
如若先生不弃,老朽愿执晚辈之礼,但请先生答应做我国子监诗词教授一职。”
说完张大人竟然真的双手作揖,深深的弯了下腰,郑重的给云峰行了一礼。
云峰虽然没什么高低贵贱的阶级观念,但基本的尊老爱幼还是晓得的,怎么敢接受一个可以当自己祖辈老人的大礼。他赶紧上前搀住了张大人。
“祭酒大人,万万不可,有什么我们进去慢慢说。你这一下弄得我有点发懵,总得给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吧。”
看着云峰语气有些松了,张大人也不过分相逼,就当头引了云峰进了屋内。在一个矮几前两人席地而坐,云峰接过张祭酒递过来的茶杯,思索了一下还是先开了口。
“张大人,国子监学子成百上千,其中不乏有经天纬地才华之人,为什么选我做什么诗词教授呢?”
看着云峰少年老成,不把事情说清楚,估计今天是难以打动他了,张大人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我看先生虽看着年岁不大,但年少稳重,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如此最好,张大人说的不错,我这人谨慎的很。你不讲清楚,这教授我是绝不会当的。”
“不瞒先生,国子监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如若再不改变,多则十年,少则几年,就有可能不复存在了。”
这跟我当不当那什么诗词教授有啥关系啊?至于国子监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云峰更是不信了,这国子监成立几百年,里面的学子可以都是天子门生,谁敢动它,谁能动它。
张大人一看云峰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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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接着往下说了起来。
“我知道,国子监皇权特许,外里看着风光无限,先生肯定不信。你且听我慢慢说来。此间的始末还得从我朝立国之初说起。
宋朝以武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