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按住毛毛头,连磕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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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医生长长松口气,转头对准我,一脸诧异。“多亏你,你竟然懂道术!”
裂开嘴笑笑,“就是感兴趣,懂一点。”
孙医生笑而不言。
黄奶奶绷紧脸,木楞看着我们,估计刚才受了惊吓。孙医生朝她点点头,“没事了,晚上睡一觉,明早就正常了,这衣服一定要放在床头。以后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能在毛毛面前念叨。”
黄奶奶像得到大赦,松口气,脸上现出神采,再三感谢,又看向我,“这个小年青是什么人,真不简单,多亏他!”
“是我朋友的儿子,在南京上学,在这住几天。”
她又一个劲谢我。
回到诊所,已经十点多。孙医生倒杯水,坐下来。“那阵风刮得狠,我被一熏,看来小丫头真想带毛毛走。”
“我当时也一愣,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的鬼魂还挺厉害。”
“是怨气重!横死的人怨气都重,幸亏你反应快,把长生咒念完。”孙医生大口喝水。
“你也懂道术?”孙正在看电视,转头对着我。
“葛正的水平很高,非常老练,一点看不出来!”
孙正有点意外,瞧着我,眼里露出神采,“幸会幸会。”现在懂道术的人极少,我俩又年纪相仿,所以他挺高兴。没想到孙医生用“老练”这个词,他看人真准。
“以后要切磋切磋。”我笑呵呵说。
“你挡在我面前时,从口袋里抓了什么扬在风里?”
“九死还魂草,就是昨晚上山采的草药,这种草夜里采最好。”
我笑笑,“没听过。”
“这草驱鬼非常灵,比艾草好。本想用掌心雷,但掌心雷杀伤力太大,小丫头不是厉鬼。”
驱鬼的方法太多,能写一本书。
“黄大姐这辈子过得很不容易,三十多岁就开始守寡,辛辛苦苦把儿子带大——”孙医生叹口气,“她儿子和媳妇现在在苏州打工,两人对黄大姐也不孝顺。”
怪不得他不收黄奶奶药钱。
不能洗澡,只能用湿毛巾擦擦,遇到缠绷带的地方小心翼翼。他俩到浴室洗完澡,回到屋里。孙医生看着我,露出别样的笑容,“你也是同道中人,我和孙正每天早晚都要修道,要不要一起练练?”
心里一愣,没想到他俩是正儿八经的修行者。
“行啊,反正也闲着。”说着跟他走进西边偏房。
孙正已经单盘坐床上,双手结天罡印,两目微闭。我俩走过去,脱鞋上床,也闭目打坐。
道家修行的方法很多,有服饵、辟谷、守一、行气、存想、禅定,法门不一。双手结天罡印,用于守一和行气。《庄子》云“纯素之道,唯神是守,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一”即“神”。守一与行气往往同时进行,修行时一定要心无外骛,意识专注,心静气和,节奏缓匀。
《太平御览》“方术部”里讲述详细:“《老子》云‘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言口鼻也。天地之门,以吐纳阴阳生死之气。口吐浊气,鼻引清气,是蹙气良久,徐徐吐之。取气之时,意想太平元气,下入毛际,流入五脏,小肢皆受其润。如山纳云,如地受泽,面色光焕,诸疾去矣。”
行气分外息和内息,内息法较难掌握。内息又称胎息,葛洪在《抱朴子》中说“其大要者,胎息而已。得胎息者,能不以鼻口嘘吸,如在胞胎之中,则道成矣。”但胎息不是不呼吸,葛洪详细说明了练习之法:“鼻中引气而闭之,阴以心数至一百二十,乃以口微吐之。及引之,皆不欲令己耳闻其气出入之声,常令入多出少。以鸿毛著鼻之上,吐气而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