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昨晚说要去北*京出差十几天,上午十点上了飞机。
他每年不知要出多少次差,我已经习惯一个人在家。昨晚他听到赵坤两字,脸上像触了电,难道真有隐情?
考古队的这张照片上,共有八人。除了父亲、叔父、赵坤,另外这五人有四个我认识。拿上照片,来到考古系副主任办公室,门虚掩着。
“咚咚!”
“请进!”
我推开门,“王叔叔!”
“小正”,王叔叔搁下手中文件,看向我,“有事吗?”
我走到跟前,递上照片,“想问问——”一指赵坤,“昨天遇到他,他现在开了座茶楼,和我聊了会,他为什么辞职您清楚吗?”
王叔叔瞄一眼照片,叹口气,“你现在也长大了。你父亲的事已经过了二十年,不能纠结其中,不能成为负担!”
我点点头,“赵坤简单说了些当时的事,和叔父以前讲的差不多。但他说话遮遮掩掩,所以想了解清楚。”
王叔叔嘴角一歪,轻蔑一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种风格。自从那次出事,赵坤就辞职了,他说受了打击,不想再干这行。”
“原来是这样。”
“真像一场噩梦。大家都中了鬼血泣,这二十年来受尽折磨。我们当时都受了打击,你叔父从此不再参加考古活动,他的专业水平非常高,很可惜。”
两人同时离开考古队,真巧。
“赵坤这人是个笑面虎,人缘不太好,只有你叔父和他比较近,他俩是远亲,老金是赵坤表哥。”
心一咯噔。
“老金没说过吗?”王叔叔见我这副表情,有点意外。
我摇摇头。
“但老金也不喜欢赵坤,赵坤辞职前,就在办公室里,和他大打一架。”
“啊,叔父怎么这么冲动,为什么打架?”
“不清楚,当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俩,打起来后别人听到动静,才过来拉开。”
聊了一会,王叔叔有事,走时又劝我要想得开,一直讲到楼下。
回家也没事,心中又抑郁,正准备去图书馆,手机大响,是赵坤!
“关于你爸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你肯定大吃一惊!但我最近有件急事,需要人手帮忙,这事和鬼血泣有关。希望你能相信我,别对我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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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茶楼谈吧。”
“——行!”
这个赵坤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他的话究竟有多少能信?
开上车,赶到茶楼。
登上三楼,经理室的门敞着,他正坐在沙发上吸烟。看到我来,脸上又现出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的微笑。
瞧着这种表情,心底隐隐生出怒火,难怪他人缘不好。
“你想干什么直说!”走到他身旁,坐下来皱眉讲。
“金品一应该都告诉你了吧,你应该叫我表叔!”他笑着说,好像已经算准了我回家后会问叔父。
我对着他苦笑一声,“叔父有你这样的表弟真是三生有幸。”
“血缘关系抹不掉嘛!”他边说边给我倒杯茶,“我的奶奶是金品一爷爷的表姐,住得近,两家人一直有来往,我们也算一家人——这是洞庭山的碧螺春,今年的春茶,很正!”
“我们这亲戚都拐到清朝了,但我是叔父的养子,没有血缘关系。你这么有钱有势怎么会需要我帮忙,想干什么直说吧,别拐弯抹角!”我端起杯喝一口,这茶确实地道。但心情不好,天又热,一口气喝完杯中水。
“自从那次方山考古,所有人都中了鬼血泣,这二十年来一直活在痛苦和恐惧里。我为了解除这毒咒,二十年来寻遍古籍,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