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疼吗?”茵茵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阿姜换上,腰带她都不敢用了,松松垮垮的系在上头。
“不疼。”
阿姜说着不疼,茵茵却要抹泪,但她不能在屋子里哭,这样不吉利:“公主,我去瞧瞧给您煎的药。”
阿姜的汤药还没喝上,宫里就来人传话了,太后要见她。
这是催命来了。
府中许多人对这行为是不满的,觉得太后应该能体谅女儿,所有不等阿姜见到传信的人,就有人把他打发走了。
他们一言一语的说着公主绞杀异种受伤严重,守住了北门也立了大功,这种时候太后应该让公主好好休息。
传信的人不知道太后要见公主是因为什么事,但听见公主因为守住北门受伤严重,他只能回去禀告了太后看太后的意思。
催命符就延迟了一些。
太后等待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见传信的人没有带回女儿,她还松了口气。
又听见女儿为守住北门受了伤,这还真得等等,不过等不了多久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留给圣国的时间也不多。
击杀了一波又一波进攻的异种,今夜的皇城稍微平静了些,但却是悲伤下的平静,有些人失去了房屋,有些人失去了亲人。
更多的是无家可归又失去亲人的,接下来要往哪儿去他们都不知道。
这样的灾难官府也做出了应对,临时准备的避难所救济了不少的百姓,在避难所中,他们还能抱在一起互相安慰。
迟了这么一日,第二天国师进了皇宫见太后,太后一看见他就知道是来催促的。
国师很是平静和冷淡,完全没有别的情绪,也不怜惜一个小姑娘,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的,本来就要这样做。
他不觉得让一个公主送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用一条命换回圣国的平稳,换来圣国无数百姓的命,这才是正确的。
“还请太后早做决断。”国师严肃道。
太后有些头疼扶额:“哀家知道了。”
“那臣就告退了。”国师转身离去,他进宫只是完成这件事,完成了也就没有必要耽搁。
太后盯着他远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国师的本事她是不怀疑的,即便是要她女儿的性命,她也没有怀疑过。
“来人,去公主府,务必要把公主带进宫!”太后呼喊了一句,还加重了语气。
上前来领命的人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太后话里的那个‘务必’指的是公主不愿意,也要强行带她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