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种遮掩不住的生命力，令他眼神深处的企图占有的贪婪更深了两分。
只是他在生意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见过人也见过鬼，自然能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藏得极好，不可能让任何人察觉出来，包括猎物本身。
这次单独相处，话题始终在讲那些账本，见他这样郑重其事，徐宁听的也十分认真。
“……这些年你提醒我们的点，我们账房也全部用上，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仔细地将这些账本查了两三遍，仍没有查出问题来。”
没有问题？那不是最好吗？
徐宁眼中流露出一些疑惑，而蔡明旭却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便稍微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有一个圣人，那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这是一个郡，整整十年时间，没有出任何问题以及贪腐，这，恐怕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徐宁听了，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水至清则无鱼，账太干净了，就必然是假账无疑，毕竟地区和时间的跨度，都不算小，光是装账本的箱子，都有九个之数，越查不出问题，就说明问题越大。
遇到了工作上的事，徐宁便立即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连着问了蔡明旭好些细节，两人说着话，却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山头徐二林正一动不动地站着，默默地望着挨着十分近的两人。
尽管因为离得远，徐二林并不能完全看清徐宁脸上的表情，但依稀能看见她脸上并没有笑，甚至连眉头都已经皱了起来，显然他们独处，并不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是另外有要紧的事。
是他无法插手的事。
她如雄鹰，一遇到了风，便能扶摇直上九万里，而是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蝇虫，便是费尽了力气振着小小的翅膀飞，也总有一天，连她的背影也会看不见了。
而他还妄想能与她一起。
是他太自不量力了吗？可这次他的心，为他指引的方向。
况且她也并没有厌烦他，一如过去几年来一千多个日子，他们之间，仍有一种旁人不能匹及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