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来了？”
进了铺子，原本就坐在大厅里的徐宁先上来笑着招呼了一声，说道：“柳夫子可有说什么？”
和徐睿一起先进来的林则生自然知道虽然徐宁的话里带了一个“们”字，但其实是只对徐睿说的，于是他很自觉地对她淡淡笑了一下，就算是招呼过了，便收拾了一下外穿的斗篷，往一边自己的位置去了。
徐睿则是将柳夫子抽出来的那本书拿出来放到徐宁面前，说道：“夫子说这里面的文章我不用看，我没有那样的运气。”
说着，徐睿还深深地看了徐宁一眼。
徐宁脸上稍微僵硬了一下，但仍笑着，她看见了徐睿的眼神，便顿时明白了徐睿这话中的意思，也深表同意，说道：“柳夫子说的是，我们并没有那样的福气。”
虽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她脸上和眼神都没有半点颓意，反而还露出一些了然来。
后面还有半句话，但是却不方便在这里说，但徐睿却明显也知道她的意思，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自往后院去收拾，随后沈氏和文庆婶子也进来了，徐宁又招呼了两句，她们便也往后院去，这时，就有人笑着走到她身边来，望着那本书说道：“东家，不知道这书里是什么样福气文章，可否借我一观？”
“自然，这有什么不可的。”
徐宁笑着应了，同时伸手将那书往那人身边推了推，于是那人便欢天喜地地将书拿起来，连连道谢说道：“多谢东家，东家您真是个好人！”
对于这种谢意，徐宁只是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让他赶紧去温书，而她也拿起了就放在边上的东西，穿上斗篷，喊了徐小芽一道，准备出门去了。
有些事情她能知道，柳夫子自然是知道的，至于杨易知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了，只不过原本她还没注意到，只将那本书当成了后世那种常见的题集，没想被柳夫子一语道破，她自然就想明白了——有时候一个人能取得会元的成绩，并不是因为他的文章，而是因为他的家世，这便是柳夫子所说的运气。
这种运气，只有出生的时候有了，才会一直有，也不知道后面来借书的那位，会不会误解了，把那种运气当成这种运气，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书也是他自己来求去的。
徐宁只是在心中哂笑了一下，低头整理了一下徐小芽头上绑的一个蝴蝶结，便牵着她的手出去了。
徐小芽叽叽喳喳的，她都习惯了，而她之前没有说出来而徐睿也能懂的那半句话，就是若没有运气的话，那只能靠着实力上了。
撩开帘子，外边天是晴的，冬日的晴空是那种浅浅的蓝色，天上并没有云，地上倒是有白的雪，已经堆了有些时日，路的中间已经被踩了一条出来，也不难走。
“我们快些去吧。”
徐宁对徐小芽说了一声，徐小芽便欢快地应了一声“哎！”就跑着先往前头去了。
“哎，你们等等我！”
文庆婶子也很快出来，在后面喊了一声，追了上来。
走出他们店铺所在的这一条街，便有一条径直上山的路，鹿涧书院便是在整个东陵郡也是有些名气，因此这上山的路修得也很是整齐，不过大约是为了锻炼学生们的筋骨，宁可多费些事打了石头台阶，也没有整出一条平整地能通车的路。
“两位姑娘，这路不好走，不如东西让我来帮你们提吧！”
才走了几步，文庆婶子便谄媚地笑着说了一句。
因着和那公孙输并没有那么熟悉，再加上还是因为徐小芽的惦记才让大家想起有这个人来，所以准备的年礼完全比不上柳夫子那边，便是徐小芽自己，尽管上心，但是却没什么送年礼的经验，她最得意的就是那个能灌热水的水袋，然后瞧着徐宁他们准备的样数多，才又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