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话,杨夫人倒是怔怔,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按你之前讲的,她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她弟弟竟然要院试了,显然也是个天资不错的。”
因为当时杨安淮来得快,杨欣儿便没有打听更多出来,若是她能说出徐睿的名字,说不定杨老爷还能有些印象——四年前这个才五岁的幼童着实在这宁远县出了好一阵风头,便是杨家,也曾想过要将他接进自家族学里教养,奈何人家没有瞧中任何家族开出来的条件,选择了城外鹿涧书院的柳夫子——说起来,其实他家人这一番选择,被拒绝杨老爷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十分感叹,倒觉得那是一个十分清醒的选择。
“既然家里有人读书……”
这边杨夫人听了杨欣儿的话之后,心中很快有了一番计较,于是便与杨老爷商量道:“倒不如你亲自送些书去,好歹你也是举人老爷,若你能指点一番,对方也必然不会因为我们的打扰而生了恼意。”
瞧着那丫头说的话,杨夫人便知道那一家都是有些心气的,并没有因为他们杨家在这宁远县里还有些面子就想巴着往上靠,反而劝说了自己不懂事的女儿,免得当真经常去,打扰了她家弟弟的学业。
但偏偏他杨家欠了他们一个救助之恩,再加上自家大儿子那莽撞的行为,若杨家当真是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一些,于是杨夫人才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
可杨老爷听了,脸上却露出了一些为难,他说道:“我近几日怕是不得空,周家那边要做寿,其中交际……不少人还要来跟我讨主意。”
自从宁远县空降了一个姓周的县太爷,便处处与杨家不对付,其中缘由杨老爷自然十分清楚,但是却实在不能与外人道也,只能联合起更多本地的家族,以应付他周家的种种刁难。
听他这样说,杨夫人也知道其中厉害关系,便也跟着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