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其他人多少都觉得徐小芽有些憨态可掬,只有徐二林一个人是当真急了,上前捂住徐小芽的嘴就连忙将她拖了下来,同时连忙跟公孙输道歉,说道:“我妹妹不懂事,您千万不要记挂在心上,总之您要紧的就是尽快养好身体。”
虽然,徐二林便拉着徐小芽往边上去,以免挡到了大夫的问诊,见到那边正常进行之后,他立即将徐小芽拉到角落里教育了起来。
“谁叫他们都起哄,我一时间最快就说出来了,我也知道施恩不图报,更不能这样直接跟人索要钱财。”
徐小芽嘟着嘴说道,一脸知道错了的样子,可即便是这样徐二林仍拉着她教育个没完,不允许她私自收那人的钱财,更叮嘱徐宁要看好她。
徐宁倒是把这件事当成了无伤大雅的玩笑,只觉得徐小芽这样子可爱,她一面笑着应下徐二林的叮嘱,一面又去逗徐小芽,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
而公孙输那边大夫检查之后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脚上手上有一些冻伤,再加上要好生休养一番便能养回来了,而且既然他有鹿涧书院夫子这个身份,事情就好办多了,学子们借了徐宁家的一扇门板,又借了她的被褥将公孙输包裹起来,再一起抬到半山腰的书院里去。
到了书院,自然会有管杂物的人,检查了他的任聘书,核对了他的身份之后,给他安排了一个夫子的房间,另外经过他的同意后还在附近村子里请了一个老妈妈帮他收拾东西,暂时照顾他的起居。
而在徐宁的馄饨铺里,徐宁和徐小芽见人都走了,又嬉闹了一阵之后徐宁便问起蔡家的回信来,徐小芽这才想起这件事,急急慌慌回车上抱下来一个小木箱子。
没错,说是回信,但是随着他们交往愈加密切,蔡家准备的“回信”也越来越厚,到现在都得用小箱子装了,而且这箱子看着不小,重量也不轻,徐小芽一边抱着一边说道:“宁姐姐,蔡家现在都是给你寄石头了吗?这么重!”
“又说什么胡话呢,我看你是被宁儿惯得都没边了!”
听见徐小芽的抱怨,徐宁还没有说话呢,边上的徐二林便是眼睛一瞪,又开始教训起她来,徐小芽只好连忙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抱着箱子一溜烟跑到后院去了。
徐二林则是将车上的东西都卸下,出了徐小芽带的衣物之类的东西之外,还有徐大林丈人家准备的一些特色吃食,另外还有两筐子炭,这东西冬天里少不了,徐二林趁着这次有车干脆一起送了过来,免得徐宁还要出去买。
“多谢二兄了!”
这些年来徐二林做事愈发细致体贴了,有了他帮忙操持,徐宁真的少了不少事,于是她便喜孜孜地道了谢,一边到柜台里利落地算了账,将钱算给了徐二林,徐二林也没有推脱,很痛快地将钱收下了,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便是要好,钱财也还是要算清的。
这边算好,徐二林又帮忙将炭筐子搬到后院去,又再三叮嘱了徐小芽好几句,才赶着驴车回到城里去了。
等这些琐事都做好,那些将公孙输送到书院去的学生大多都回来了,既然那边有人接手,他们自然也不用再看着,干脆回来温书,徐小芽对于自己救助的人倒是感兴趣得很,在那边叽叽喳喳地问了好一会儿,便将后续的情况都打听了,另外还附带了一些这些学生对那位新夫子的推崇看法。
早在看到他的身份文书的时候大家便知道了,他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输子,看着须发花白,但其实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履历上也写得很清楚,他是大兴三十六年皇帝钦点的探花郎,随后入了翰林院,还时不时被皇帝召见听他讲释经典,如此帝宠,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安安稳稳地走下去,怕是很快就会一飞冲天,从此飞黄腾达了。
但命运却像只是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没想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