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面露凶光,太阳穴鼓鼓,显然都是不好惹的练家子,根本不是沈焕以及那些个什么凑数的小年轻可以比的,头天面对的要是这样的人,怕是再给村里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闹事。
因而沈谨文这样的人,对于根本没见过世面的村里人来说是神仙下凡也不为过了。
于是每一个听闻他来的人都惶恐不安,还在猜测自己这回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若是说之前得罪沈焕还有闲心想一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动用的关系,一听到沈家少爷的名头,不管是普通村民还是族长族老这些在村里已经有了一定特权的人都陷入了恐惧和害怕之中,可即便内心慌乱,礼数上仍不敢怠慢,人们就像是被惊扰了却不敢逃走的鹌鹑一样,惶惶然地从各家屋子里出来,又被赶着往村口去,慌乱地相互推揉着,可是偏偏没有人敢出声说话,场面一度混乱又诡异。
可即便是这样,一村子人也完成了集结,便是受伤了的徐财也在其中,在村口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只不过他们从来没有接待过真正沈家的人,也来不及教他们,因此也就是跪在前面的那一排跟着沈焕喊了一句请少爷金安之类的话。
沈谨文也是坐轿子被人抬着来的,尽管他到了村口便停了下等着这一出,但是当这场面真的出现时,他却只是笑了笑,极为亲切的摆了摆手,没有多折腾便让大家伙儿都起来了。
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人来叫徐宁一家人,是徐宁听见外面的动静,才跑出来,直接穿过了空旷的村子,上了边上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才看到了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