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沈焕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那徐财先是一愣,不过既然是沈老爷问了,他也连忙答起话来。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沈焕挥了挥手,便有一个少年进到屋里搬了一张还算不错的椅子出来,即便沈焕并不满意这椅子,但是也不得不坐下,同时对还跪在地上的徐财说来一声“起来吧”,于是徐财便应了一声“是”,从地上起来,便回答了沈焕的问话。
“先是有两位……”
距离他们到来的时候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徐财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况,一边说道,“一位是河间孟家的少爷,名字叫做孟云,另一位是他的仆奴,名字叫做陈坊,还是一位秀才,他们的身份文书族长与我们都见过,是没什么问题的,据他们说,他们是要往广陵去,正经过我们这边,在山上遇到猛兽袭击,这两人与家人走散,正好寻到我们村子,想来养一养伤。”
“哦?”
听了徐财这些话,那沈焕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脸色也是惯常地沉着,一时间徐财内心也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他这是喜还是怒。
不过这时那沈焕并要发火的样子,只是又问道:“方才你说那叫陈坊的,答应了等那孟家少爷伤养好之后会请孟家的人来接,同时还会给你们村里人重重的谢礼,这孟家的人,后来来了么?”
“没有,”
徐财听了便摇了摇头,这是他十分确定的事,同时他将孟云离开时候的状况也说了一声,他说:“听说那孟家少爷是不告而别的,徐宁……便是那丫头,从镇里回来便跑到族长那里大哭了一场,说那孟少爷也没给她多的钱财,还亏了一些,闹了小半个晚上才消停。”
“那孟少爷……是住在那院子里?”
“是,当时他的随从陈坊说了,要最好的院子,她家的院子,可不就是我们村里最好的么?”
“嗯……你说那丫头去镇里,她去镇里做什么?”
沈焕眯了眯眼,不放过徐财话中的细节,仔细地问了起来。
那丫头行事并不算隐秘,这事情她更是大肆宣扬了一番,如今徐三旺家卖的汤里仍有她做的豆腐,老驴头也日日来往,这都是瞒不了的事情。
于是徐财也详细地回答道:“是去卖豆腐去了,据说这也是那孟少爷教给她的,是用豆子做的一种吃食,因此她也在村里收了一些豆子,又跟镇上的鸿运酒楼谈了生意,天天都往镇上送去,至于她在镇上卖多少钱,这我也不得而知,不过既然是能放在鸿运酒楼里卖的东西,想来应该也不会便宜才是。”
徐财这话回答得没有什么波澜,仿佛这是他们村子里非常寻常的事情,可沈焕听了,却一下子从其中听出了很多关键的信息来。
一个是豆腐,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新鲜玩意儿,原料还是豆子,二是那丫头为了做这豆腐,居然也开始收起豆子来,因着他沈家年年都要来收的关系,这附近村子家家户户基本上都种了豆子,也不知道那丫头已经收了多少去,但不管怎么样,原本就他在收,如今多了一个人,势必会对他收豆子的任务有所影响,还有就是,那丫头居然是跟鸿运酒楼做起生意来,那鸿运酒楼的人……莫非是昏了头了?
没想到年年顺利的事情,今年再来时变故已经生了这么多,沈焕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才又吩咐了几件事情,一个是问村里有没有那豆腐,他倒是想尝一尝,一听这话,徐财连忙遣了徐顺去徐三旺家在村里摆着的摊子上买一碗素汤来,同时沈焕又问了如今那些家具都在哪几家里,并计划等会儿便去访问村里的族长,在等着的时候,又问了徐财最近沈氏身体如何。
一听这问题,徐财差点又要跪下去磕头,但是沈焕拦住了他,并问了其中缘故,于是徐财便回答道:“都是小的办事不利,原本在早两个多月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