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脂这个名词其实是徐宁从孟云的口中听来的,这个时候说起来,她干脆将这个东西的秘方也推到了他的头上,反正就孟云那性子村里也不会有人敢去找他对峙,便就算有人敢,就他现在和她的熟悉程度,就这么点小事他自然是会帮她圆这个谎的。
毕竟他们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她的叙述里,是因为尊贵的孟家少爷吃不惯山里的粗食,便指点她做了名为“白玉脂”的东西,而徐宁家穷惯了,见到点好东西便想到镇上去卖一卖,刚好在小镇上要售卖的时候遇到了鸿运酒楼的人,鸿运酒楼的人眼光自然不凡,贵家公子点名要吃的东西,他们自然能看出好了,于是当场便要了,徐宁才得幸进了鸿运酒楼一次,并且那掌柜的当场定下,等到九月后,要徐宁日日都送去。
“你说……那豆子做的简单吃食,鸿运酒楼肯拿十文钱一斤收?”
徐令公的胡子都颤颤巍巍的,两只手伸出来用食指交叉在徐宁面前用力地比划了一下,显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便是徐令公不把这十文钱放在眼里,便也耐不住这是十文钱一斤的价格,并且还要日日都送去的长久生意!
这和陈坊的那一枚金豆子不同,那金豆子是意外之财,一辈子便是遇上一次也算是用尽运气了,可这白玉脂的生意,是日日都做的,后面还能长长久久地做下去,只要鸿运酒楼不倒,这生意便不会断,至于鸿运酒楼……开玩笑,那家的产业怎么会倒?若那家真看上了这白玉脂,这东西只会需求越来越大,那真的是越来越大的生意啊!
徐令公脑海里幻想着,便是沈家的人人人都跟这孟家公子一样爱上了这白玉脂的味道,天天都要他们来做,沈家都多少人,沈家多有钱吶!那才是、那才是真正的财源滚滚啊!
幻想着那样的场面,徐令公的脸色都微微发红,胡子颤抖着更加厉害了,连眼睛都蓦然睁大,也顾不上徐宁就在身边,便露出这样的丑态来,徐宁看着他这样子,心中还真害怕会突发什么急症就这样倒下去,这个时候屋子里可只有她和徐令公两人,那样她才是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不过徐令公的身体素质比她想得好多了,不过过了几个呼吸之间,那徐令公已经醒了过来,一双眼睛里全都是贪婪兴奋的光,直直地看着徐宁,更是不顾体态地直接上前死死抓住了徐宁的手,弯着腰凑到徐宁跟前来,用热切郑重又带着点警告的声音说道:“宁丫头,那法子谁也不能说!谁都不能说!你可记住了!”
原来已经想到这么远了吗?
徐宁心中嗤笑,脸上却露出满脸的诚惶诚恐来,再加上手被他那枯树一般的手握得生疼,还真有些要掉眼泪的感觉,忙不慌地直点头,这神态落在徐令公眼里,倒真是觉得这小丫头片子是真害怕了,他才松了手,重新坐回他的大椅子上,将脑袋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正了脑袋刚要再对徐宁说什么,却发现这个小丫头已经被他刚才那副样子吓得哭了起来,连头也不敢抬着,一双被他攥得通红的小手正捂着嘴巴,小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了下来,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这倒是个胆小好控制的。
见到徐宁这样,徐令公自然而然地就这样想了。
小丫头都被他吓得成了这个样子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刚想喊人进来帮忙哄一哄这小丫头,手才举起张开的嘴巴便又闭上,现在什么都还糊涂着,事情倒不好让他那几个儿子知道,想耐着性子自己哄上徐宁几句,却因为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而想不出词来,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莫哭了,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你且说说,若不是什么大事,我应你就是。”
这徐宁倒也乖巧,听了他好言说的这一句,便自己慢慢止了哭,抽咽着跟他说就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