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前几天就已经全部结了痂,不用再隔上两三天就剜掉化脓处和换药,也不用再用纱布裹着了,到底是年轻,前期陈坊照料得也十分仔细,没有发生感染,看这样子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好彻底了。
徐宁进来的时候孟云正在侧边活动着身子骨,他是练武之人,这身上的功夫并不能荒废太久,只是无奈前段时间实在是伤重不能下床,等到他能下床的时候他便开始恢复了锻炼,怕惊扰到徐宁家里的人,白天的时候他都是在狭小的屋子里做一些活动,到了晚间人们都睡下了,他也会到院子里跑上几圈,只是他现在背上到底还是有一块巨大的伤口,结了痂之后硬邦邦的,连着他整个背部都显得有些僵直,刚开始的时候上半身还像个木头人似的,同时还影响了那边手臂的一些动作,随着伤口的痊愈,他活动的力度也明显大了起来。
这个时候孟云正扎着十分规范的马步,左手拳头朝上缩在腰间不动,右手不停地向前出拳,几乎美一下都会发出“呼呼”的破空声,身上肌肉线条利落,皮肤沁出了一些黄豆大的汗珠挂着,也有一些顺流而下划出蜿蜒的曲线,空气中有淡淡的汗味,连带着往常那种若有似无的寒松香气也更浓郁了一些,非但不难闻,还让徐宁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是的,因为受伤和练功的原因孟云并没有穿上衣,而他见徐宁进来,也没有丝毫要避嫌的意思,仍蹲着马步打着他该打的拳,而徐宁也没什么不自在的,她进来见孟云在忙,便自己到橱柜前将柜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小包野茶来,再关上柜门自己坐回到桌子边,往两个碗里都放了一小撮茶叶,再拿起茶壶对着两个碗点了点,滚烫的沸水便注入碗中,将那几片茶叶冲得翻滚起来。
徐宁不曾学过茶艺,用的也是农户人家的大水壶和粗陶碗,再加上她也是瘦瘦小小的一个,用起来自然也没有现代那些茶艺大佬们那般行云流水的精致和优雅。
随着徐宁的这一番动作,淡淡的茶香漫入孟云的鼻间,莫名地让他的心情舒缓了许多,纵然他是面对着院子那边的窗户,而看不见徐宁那边的状况,但是那个小丫头冲茶的形象却十分自然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