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便做出一副惶惶不安受宠若惊的样子,在张氏的一顿安抚下才好了些,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既然我父亲睡了,那事情你与我说也一样。”
徐福顺坐在主座上说着,一副惬意的样子。
徐宁连忙起身行礼说是,又惹得张氏一番安抚,徐福顺也发了话,让她坐着说话就是,用不着这么多礼节,徐宁才端坐着,但仍低着头,张氏递给她的南瓜子她也没敢动。
见她还是这样一副拘谨的样子,徐福顺也懒得再管,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小丫头本来就成不了什么事,就是那陈秀才脑子里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非要让这样一个小丫头掌事,才闹出了这两天的许多风波,连累他父亲都累着了。
只是这原本就是大人间的博弈,徐福顺哪会跟徐宁一个小丫头说?他也没说其他的,只问了跟徐财问的差不多的问题,就是问陈秀才到底给她留了多少钱财,往后采买又是要怎么做,徐宁也没有再改说辞,而是将跟徐财说过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这屋里正聊着,老族长家的大儿子和三儿子都纷纷赶了过来一齐往这厅堂里钻。
老大面上有些不好看,老三心里也不舒服,也不顾徐宁在场,当时就嚷了起来,说既然父亲歇下了怎么不等大哥回来,还将徐宁喊西面屋子里来。
徐福顺听着反倒看了徐宁一眼,到底在徐宁是外人份上没多说什么,反而顺着解释了两句,说也没说什么,就是既然两位哥哥来了,那就一起便是。
于是又让张氏来倒了茶,徐福顺将徐宁先讲过的话都讲了一遍,让徐宁接着往下讲,徐宁才把那一番话说完。
听完徐宁的话,那兄弟三人也都明白了其实徐宁就是那陈秀才使的一个障眼法,根本不是他之前装出来要将所有的钱都交给徐宁,要让徐宁总管的样子。
就说呢,那秀才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钱财交给一个才十岁的黄毛丫头。
这么想着,那三人的心到底都回落了一些。
这也就是他们并不清楚真实的情况,事实上那陈坊是真的都将自己身上的钱财都交了徐宁这个就外人看来一点都不起眼的小丫头了,而他们三个,包括前面的徐财,从这个小丫头嘴里打听出来的,全是徐宁她自己编的。
反正现在陈坊已经离开了村子,又不会有人敢真的冲进她家院子去问那躺在床上的孟家少爷,这些人就算想证实,那也没地方让他们求证去,更何况哪里能想到这样一个小丫头有这样的胆识和心思,将全村人一起骗了呢?
再说回屋子里的那兄弟三人,昨天他们父亲提出想要在陈坊离开替那孟家少爷掌管琐事之后他们一家人本来就没打算能多容易从里面拿好处,反正他家已经有一个金饼子和一粒金豆子了,还有陈坊许诺的往后孟家的谢礼,不过徐宁这一番说法,倒给了他们一些其他的思路,操作得当,说不定这里面他们也能分一杯羹。
反正谁会嫌钱多呢?儿子孙子就已经这么多了,孙子后面还有曾孙子呢。
于是徐福顺又问了一声徐财那时说了什么,徐宁便瞪大不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人又瑟瑟地往椅子后面缩去,自然不敢开口讲话。
徐福顺只好再让旁听的张氏上前安抚一番,自己也说了一些保证,连着后来来的那两位也哄了两句,说了保证,最后还是徐福顺说出了刚才路上遇到的徐大富,说的让她可以将难处跟族长讲这样的话,徐宁才开了口,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好他个贼小子!还真敢在我们眼皮底下玩花样!”
老三是第一个没忍住的,当场就骂了起来。
其他两人应和了两句,又相互打了一下眼色,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于是还是徐福顺出面,让徐宁还是要听族长的话,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