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徐顺就起了床,早早地猫在村北的山路上,等见到徐景父子走过,他就悄悄地跟了上去,将他们放四个鱼笼的地方都摸到了,再过一日,他半夜里就起了床,在天亮之前就连鱼带笼子一起拿回了自己家。
这样徐景再带徐二林去收,跑遍了四个地方,别说鱼了,连笼子也不见了踪影。
徐景眉头紧锁,脸上隐含了怒气,匆匆就回了家,好在路过徐宁家的时候还记得让徐二林去告知徐宁一声,徐宁听了也匆匆赶到他们家,一进院子就看见徐景面色沉沉地坐着,见她来了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神情。
“景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徐宁见此,也着急问道。
“若单是原来藤编的那个不见了,还可能是山间水大将笼子冲走了,可如今四个都不见了,恐怕是有人在中捣乱。”
徐景也不真将徐宁当小孩子看,反而是一起商量了起来。也是因为这捕鱼笼是两家合作的事,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自然也要有商有量。
徐宁一听不是天灾是人祸,心里当下就有了想法,不过不好直接说,就多问了一句:“是不是村里有人眼红我们鱼获,才顺手拿了去?”
“不会。”徐景直接摇了摇头,说:“村里没有猎户已久,村人都在周围种些田地,并不会往山里走。就算有人起了贪念,也不可能一下子将四个都拿完,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山里是徐景最熟,既然他都这样说了的话那就不是村里其他人做的了,要说徐景一家最近得罪了谁招来这样的报复,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连徐二林在旁边听着脸上都露出了愤恨,说道:“定是徐顺那贼人做的!”
但徐宁听沈氏上了一课,心里一惊平静了许多,心里想着敌强我弱,倒不如暂避锋芒,于是再问徐景:“景叔,那能不能咱们再往山里放一放,往后再小心些,左右不过一些笼子和鱼,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听了自己这提议徐景还是缓缓摇了摇头。
见徐宁面露疑惑,徐景才将旧事道了出来。
“那山里有些古怪,再深就不能去了。”
“原先咱们村子里也是有猎户的,”徐景眯起眼睛回忆起来,说道:“那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也还是个小子,这边上原来还有户人家就是。他家有个小子叫小虎子,跟我年岁相当,玩得十分要好,只是他经常跟父亲上山,胆子大得很。”
“那时候村里就有些传言,说咱们这山深处生了吃人的精怪,那小虎子自然不信,还笑道要山里真有精怪他家哪来的肉吃,可是没过多久,有天他父亲上山狩猎,忽然血淋淋地从山里出来,倒在村头让人抬了回来,一句话都没留下当天夜里就去了。”
说着,徐景的声音还渐渐低了下来,仿佛有了一些恐怖的气氛,徐二林也从未听自己父亲讲过这样的往事,此刻也听得聚精会神的。
“后来小虎子偷偷跟我说,他父亲身上有刀伤,必然是为贼人所害,他要替他父亲报仇。此后他就天天往山里去,先是一去就是一天,渐渐地一晚两晚也不回来住,刚开始村里人还有所担忧,但他意决,人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直到有天他母亲哭着找到族长说他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村里人才大惊失色,组织了不少人手到山里去寻他。”
“可越往山里走,就会有越多的怪事,比如白日里忽然起了雾,又或者走后面的人平白地晕倒,渐渐的,人也不敢再往山里去了。”
说到这里,这个故事好像就说完了,可徐二林听得入迷,急声问道:“那小虎子呢?”
徐景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该喊一声虎叔的。他自然没有再回来,能走一天一夜,都不知道走多远去了,村里人再没有猎户,又害怕精怪,渐渐地也不寻了,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