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的福尔教授,桑浅浅却可以得到福尔教授的青睐。
没准这次,也可以例外。
谢时安站起身,“不如,我陪你去。”
桑浅浅看了眼沙发上的阮晓蝶,小姑娘正眨巴着眼,一瞬不瞬地瞧着他们。
她拒绝,“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晓蝶吧。我自己去就行。”
“有崔克在,没事。”
谢时安说着,拿过外套穿上,便要出门。
阮晓蝶急急忙忙扑过来拉住他,“时安哥哥,你又要走吗”
她扁着嘴要哭的模样,“我不准你走,你走了,就没人陪我了.”
“我过两天就回来。”
谢时安耐心地哄着,许诺给她带好吃的,带她去游乐场玩,好话说了一箩筐,阮晓蝶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等谢时安和桑浅浅上了车,车开出小院,阮晓蝶还站在门口,踮脚朝他们挥手,脆声喊着:“时安哥哥你早点回。”
桑浅浅望着后视镜里的身影渐渐消失,“晓蝶她好像,很黏你。”
“刚开始其实也很排斥我,连话都不愿跟我说。”
谢时安缓声说,“她姑母去世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我一直陪着她,安慰她,大概是从那时候,她才开始依赖我。”
或许是幼年时被绑架的经历,给阮晓蝶的身心带来了极大刺激,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而一旦她开始信任谢时安,这种信任和依赖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
她像一个孩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如同孩子般,不讲道理地索求着安抚与温暖,以至于没少做出让谢时安头大的行为,譬如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半夜爬到他的床上要和他一起睡,诸如此类。
谢时安费了不少时间,才教会她有所改变,然而很多时候,她还是不太有距离感,并不能明白男女有别的真正意思。
对阮晓蝶这种全身心的孩子般的依赖,谢时安其实很不适应,可眼下,他也只能学着接受,别无他法。
照顾好阮晓蝶,尽量让她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或许,是他对阮晓霜,对阮承,最好的交待。
“我现在就怕,她的病好不了”
谢时安的声音很是低沉,夹杂着几分低落与忧虑。
阮晓蝶的情况,与福尔教授的前妻卡洛琳毕竟不一样,就算福尔教授愿意替她治疗,她能否恢复正常,仍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