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寒御这个名字。
男人眸子眯了眯,“怪不得时安从明城回来,情绪那么低落。”
若桑浅浅现在是和沈寒御在一起,那不怪时安沮丧。
此人而今算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通讯业巨头,以时安目前的身份,的确难望其项背。
提到谢时安,崔曜脸上露出几分难得的同情之色,“那晚在郭先生寿宴上,安少爷遇见沈寒御和桑小姐,可能是受了刺激,醉得一塌糊涂。回了酒店吐得不行,还一直喊着桑小姐的名字,要桑小姐原谅他。”
他躬身提起茶桌上的茶壶,给阮承的茶杯添了些热茶,这才继续道:“我也是看得不忍心,这才擅自提升了警告等级。”
沈寒御年少有为,却偏又极为沉稳低调,基本不在媒体上露面。
而且私生活也极规矩,以至于崔曜想要找他的把柄,都很难找。
但任谁都只有一条命,没人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就算再喜欢一个女人,可若是因为这个女人,可能丢掉性命,怕是他也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你也是挺能给我惹事的。”
阮承淡淡道,“生怕事情不够多?”
崔曜有点惭愧,垂着头解释:“不这么做,我怕对沈寒御根本起不到威慑作用。”
阮承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深邃阴郁的面庞。
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既然做了便做了,记得处理干净,别让人查到京城来,更别给时安惹来麻烦。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多事。”
崔曜恭敬道:“承爷放心,就算查到安少爷头上,他们也不可能查到什么,这件事和安少爷根本也没关系。我都安排好了,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阮承颔首,慢慢地喝了两口茶,摆了摆手。
崔曜知道,这是要他退下的意思。
躬了躬身,他无声地掩好门,出去了。
阮承放下茶杯,斜靠在榻上,闭目养了会神。
有人推门,脚步很轻地走进来,可能是见他在睡觉,踟蹰好一会儿,没做声。
阮承没睁眼,“有事就说。”
阮晓霜鼓起勇气,“大哥,我想去明城呆一段时间。咱们家在那边不是有个海运分公司来着,我能不能调到那里去上班。”
男人依旧阖着眸,声音淡淡的,“理由?”
阮晓霜咬了咬唇,“明城有个朋友,很多年没见了。我想再去见见他。”
阮承终于睁开眼,浅淡的目光打量着阮晓霜。
明明这目光算得上平淡,但阮晓霜的神经还是下意识就紧绷起来。
阮承眉眼微微挑了挑,“就是那个让你当初连婚事都定了,也不惜要悔婚,怎么都不肯嫁人的朋友?”
阮晓霜低着头,“嗯”了一声。
“那人什么身份?”阮承淡淡问。
阮晓霜慌了慌,“就,很普通的身份,家境很一般。”
她似乎是怕阮承反对,语声急促地补充,“可我们家也不缺钱,他是什么身份,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年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没相亲过,也不是没试着跟别人交往过,可我真的找不到感觉,就只有他......”
她红了脸,没再往下说。
阮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和时安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好的不学,净随我不好的?”
太过痴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随时都有了软肋,任人拿捏不说,一朝分别,好端端的人生,也会从此变得一团糟。
阮晓霜想起她大哥这些年的遭遇,心中黯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想起过往旧事,牵动心绪,阮承低头咳嗽起来。
阮晓霜默默走到阮承身边,替他拢了拢身上的薄毯,又轻轻抚着他的背。
犹豫片刻,还是道,“大哥,秋灵姐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