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密布,不久就坠下了淅淅沥沥的雨珠;较为宽阔的马路上,稀稀疏疏几辆轿车急速的穿梭而过。激起了一阵水花。淋透了路人还有等公交的乘客,惹起众人的一阵辱骂。在公交站台后,一条逼仄狭长的街道;披着雨衣的老者拄着杖,蹒跚前行;撑着雨伞的学生背着包,踩着水花窜着上学去了。在街道的右侧有一条悠长的小路,小路边开始是稀疏的几棵樟树,越走树越密越杂,遮天蔽日。尽头是只有一层的平房,掩埋在林中。外墙的色漆已经鼓包褪色、破烂不成样子;铁质的大门也锈烂了,窗户也糊上一层陈年老灰。很是一副破败光景——但是那就是李伟的住处。
客厅里,雨水沿着房屋的破缝,从墙上恶绿的苔藓流了下来。蜘蛛丝裹着积尘密密麻麻的挂在在发黄的墙面上。被烟灰烫的沙发,斜斜的放在那里,有几个用作座椅支撑的木板已经坐塌了几个。木制的家具,掉了漆、脱了壳;常用的电器,瞎了灯、积了灰。要不是在相对干净的地板上有几个脚印,怕是让任何人看见,也怕当做是不住人的弃房。
“你就住在这地方?狗住的铁笼子都比你这强!狗都会把自己窝弄得干净,你就不行!”F0041勉勉强强地坐在塌陷的沙发上,朝着厨房里在准备伙食的李伟大声嘲笑。
厨房里,油烟机上、临近灶台的窗户上,沾着岁月的油烟夹杂着老灰的沉淀;墙面在常年烟熏潮泡的作用下,变得像泡发的饼干。在底层排水口散落零散几粒“五灵脂”,令人十分作呕。谁竞想到这种地方居然是用来制作食物的!不过李伟却毫不在意、或许对这种环境产生了免疫力,一边耷下眼皮煮着面,一边回应道:
“不管怎么说,这房子是我的,还没有房贷的压力。不知道比这个城市为了车房贷拼死累活的人好太多。反正这房子一时半会又不会塌,何必浪费钱和精力去做这些?每个月拿个能吃喝的轻松活,如果你有心,为什么不自己去修?”
“就你也这点出息了“F0041笑道,一边在纸上不知道画着什么”你爹妈可能都会被你气活了,这么糟蹋他们的房子。”
“啊对对对,你厉害。我说了,你要是有心,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把他弄好一点?”李伟有点不高兴,闷闷地说道;然后端出两碗面,将其中的一碗砸在F0041跟前,并掷出一双筷子。然后闷着头躲卧室去了。
“行,这是你说的。”F0041将写的满满当当的纸条塞进口袋里。用饮江吞海之势嗦完整碗面,然后砸门而出。
李伟吃碗面,倚在窗口呆滞的望着远处垃圾场焚烧的浓烟,思绪飘向了很远;砸门声让他回过神来,便闷头趴到在床上。床褥和被单连同枕头都是宇宙的印花,在虚无之中,李伟整个身体都沉了下去,似乎被那片星空吞噬,越陷越深。似乎连接上了遥远的过去和未来,交织于梦与幻当中。
突然一只手猛然扯起他的后背,将他从虚幻中拉了出来;李伟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被F0041从床上提了起来。
“睡的真忒码沉,叫你几声都不起来,我还以为你在床上猝死了。”F0041微微笑道。
“什么……?”李伟的魂显然还没回到躯壳中,恍若飘忽于梦境和现实中。
F0041提着软弱无力的李伟,把他带出房间,如同丧尸般的李伟眼前一震,被眼前的景象之巨变感到震惊。
整个地面铺满了米白色的大理石板,没有一点缝隙,像光滑的如同镜子一般;虽然看起来很滑,走在上面却充满了摩擦力——那是一种树脂附在上面,不仅保证光滑有摩擦力,而且能快速吸水保持地面干燥。墙壁也是用异常坚固的花岗岩无缝砌成,外墙覆上了高强度的电子墙贴通过墙内嵌入的电路系统调节颜色、实现伪装。窗户玻璃用着超常应变的材料,如同太空船舷窗嵌到墙壁中,可以通过中央信息系统控制,有危险检测自动封闭程序。用作